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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役言皺眉：&ldo;高西!&rdo;

&ldo;抱歉，長官。&rdo;高西毫不退讓，&ldo;我還是認為夫人有權力清楚這一切。&rdo;

許役言冷冷的：&ldo;可你這樣做會害了她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程綃看著他們。

高西咬咬牙，接著道：&ldo;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指揮官，就是讓一個人透過外力介入他的潛意識，透過在潛意識中喚醒他而讓他醒過來。而這個人與指揮官的關係越密切越有利。&rdo;

毫無疑問程綃是最合適的人選。

程綃不解：&ldo;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rdo;

&ldo;那是因為……&rdo;高西稍一頓，聲音低下來，&ldo;一旦失敗，那個人也會永遠地昏睡下去。&rdo;

&ldo;昏睡是小機率。&rdo;許役言不客氣地指出她的錯誤，&ldo;有90以上的機率會直接腦死亡。&rdo;

&ldo;我去。&rdo;程綃沒有任何猶豫。

許役言早知道她會這樣，斷然拒絕：&ldo;不行。&rdo;

&ldo;為什麼?&rdo;程綃蹙眉，&ldo;我是最適合的，不是嗎?&rdo;

&ldo;失敗的機率高達70&rdo;許役言道，&ldo;我不能讓你冒險。&rdo;

畢竟她是陸時見用命也要救回來的人。

事到如今反而是程綃冷靜下來。

她望著許役言，眸中清冷堅毅，不見任何妥協的可能。

&ldo;抱歉學長。&rdo;她說著，話中卻沒有絲毫歉意，&ldo;我一定要去。&rdo;

許役言看著她，程綃不避讓，也靜靜回視著。氣氛算不上針鋒相對，兩個人都不肯讓步。

最後許役言先收回了目光，只是又問了她一遍：&ldo;你確定?&rdo;

&ldo;我確定。&rdo;

&ldo;哪怕可能會死?&rdo;

程綃點點頭。

許役言無話可說了。

執行前還需要檢查程綃的身體狀況，耽擱了一兩日，修納德從h719趕到據點，同樣持反對意見。

&ldo;我和許長官的身體素質都優於夫人，沒必要讓夫人冒險。&rdo;他說。

&ldo;可我才是最有把握的。&rdo;

&ldo;夫人……&rdo;

程綃微笑著看著他。她和陸時見是截然不同的人，但有的時候這種溫柔的堅持反而更讓人難以拒絕。

修納德沉默半晌，還是和許役言一樣做了讓步。

程綃被帶去隔離室，在裡面她看見了形狀類似在艾拉時見到過的析腦儀。

程綃還記得當時陸時見對她說想不想去試一下之類的話。

一語成讖。

程綃按照指示躺在指定區域。

臨到關頭，說一點不緊張也不可能。

程綃輕輕閉上眼，耳邊指示器傳來許役言冷靜的聲音。

程綃不覺鎮定下來。

&ldo;大約十秒鐘之後你就會在儀器的作用下進入深層睡眠狀態。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有短暫的空白期，不用害怕。&rdo;

&ldo;我會看到什麼樣的畫面?&rdo;程綃想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ldo;目前還沒有辦法提前得知。&rdo;許役言道，&ldo;不過按照理論推測，可能會是影響指揮官最深的一件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