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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黑花真絲睡衣,左手託著腮,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腕,躺在書房竹藤搖搖椅上,閉著眼淺睡,腰間蓋著一條價值不菲的澳洲羊毛絨毯。
桌邊的古董唱機放著纏綿悱惻的輕音樂。
彷彿是一首為他特製的搖籃曲。
真真是一個身嬌體弱的貴族。
寒野想:厲害了。睡美人這故事其實是寫給這傢伙的吧。
和邰笛比起來,他家那兩個風餐露宿的大小姐一點也不嬌氣!漢子極了!
他感到非常羞愧,心想以後再也不吐槽她們倆了。
吐槽是這番吐槽。事實上,寒野見到久別重逢的邰笛還是很欣喜的,他並沒有忘記邰笛給予他們的滴水之恩。
他確實想要湧泉相報。
寒野被自己的知恩圖報感動到了,張了張嘴巴,想要叫醒邰笛,卻被徐慳一個冷冽的眼神徹底制止。
男人無聲地警告著他……
好像在說:如果你這麼魯莽地叫醒他,我不會讓你走著回去。
「……」寒野被這番腦補驚到,冷汗直流。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徐慳來接他的時候皮鞋和地面的摩擦聲還是清晰可見的,然而上樓的時候,這男人卻把腳步放得特別輕……
難道就是為了避免吵醒邰笛?
寒野打了個哆嗦。
這事,邰笛竟然自然醒了。
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從搖椅上坐起來,本來蓋在肩膀處的絨毯直直地滑落在腿間。
這讓本來被遮掩住的吻痕,徹底暴露在了兩人的面前。
寒野:「!!!」
這是啥!這是啥!敢問這是啥!!!
寒野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狠狠地洗滌了一次又一次。
徐慳自然注意到了寒野的視線,他不滿地睨了寒野一眼,三兩步上前,陰沉著臉幫邰笛把襯衫最上面的兩粒紐扣繫好。
這回寒野確認自己沒有解讀錯誤了!
徐慳肯定是在用眼神說: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蒼天啊。
他難道就是啃狗糧的體質嗎?
在那倆姐妹的地盤上啃狗糧就算了。見見多日不見的兄弟也要啃狗糧。
寒野感覺自己受到了十萬點的暴擊,學名:單身狗的悲哀。
此時邰笛還未徹底甦醒,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一看眼前的是a,心情就有些複雜。
a回頭看了眼寒野,轉頭用溫柔得掐得出水的語氣對邰笛說:「我把人帶來了,這回你該開心了吧。」
邰笛的神志立刻清醒了,他在門口找到了寒野,目光迸發出一種名為欣喜的情緒,接著挺冷淡地a說道:「我有點事兒想和他說,你先出去一下。」
a沉下了臉,但語氣和神態還是寵溺的。他揉了揉青年的額發,語重心長道:「我不覺得你和他有什麼好聊的。」
邰笛有些不耐煩。
明明之前答應得好好的,讓他和寒野說幾句話,怎麼一轉頭,這男人又不認了。
真是出爾反爾!
a感覺到了邰笛絲絲的不悅,他垂下了雙眸,在邰笛唇邊親吻了一下,隨即戀戀不捨地轉身離開。
作為旁觀者的寒野,此時腦海里映出四個字。
恃寵成驕!
他在心裡嘖嘖兩聲,無限感嘆。
哪知邰笛對徐慳的態度一般,對他的態度卻很好。他把寒野拉到一邊坐下,還親自為他倒了杯咖啡。
「好久不見。」青年清秀的雙眸笑得眯了起來,像兩個月牙兒。很是可愛。
寒野的喉頭滾動了兩下。莫名懂了為什麼那男人能像捧著珠寶一般把青年捧在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