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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妝全花了,也沒見人招呼。
「葉哥,下場戲有點危險,得吊威亞,要不咱找個替身?」
——前幾場戲,男主都不知吊了多少威亞了,葉輕區區一個男二號,牌子比縱橫演藝圈數年的男主還大。
葉輕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太多年,最近才慢慢出頭,早就從當初的愣頭青磨礪得極會做人。對於這些誇張的獻殷勤,葉輕嘴角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委婉地拒絕或接受,一點也不給別人難堪。
他本身又生得好,如沐春風的一笑,又或者一個渾然天成的電眼,直接就能把人迷得暈乎乎。
直到……
助理接了個電話,接電話的過程沒有停下點頭哈腰,掐斷電話後,他止不住地洋溢著眉飛色舞,邀功似的湊近說:「葉哥,剛剛邰總的秘書給我打電話,她說邰總給您準備了一籃荔枝,稍後親自過來片場和您一起吃,誒呦喂,邰總真是把您捧在手心了啊,看得我們這些人都羨慕。」
助理本來想得美美的,心想這葉大明星聽到金主的大名心情肯定不錯,趁大明星心情好,他還能蹭蹭運氣討到點好處。
沒想到,葉輕非但沒什麼特殊表示,還就此收住了笑意。他俊臉一沉,皺著眉拿出手機刷朋友圈,對於此事輕描淡寫地帶過:「他要來啊,行,我等他。」
等人就要去門口等,以表示重視。
葉輕轉身就走,後面那群熱得撩袖子撩褲腿的女配嘀嘀咕咕。
「荔枝?那大總裁還真把這賣屁股的當楊貴妃養啊,笑死我了,人貴妃有他這麼騷嗎?就一個被人包養的小白臉。」
這番語言輕蔑無聊,一字不落地進了葉輕的耳朵裡。要是他再年輕個十歲,應該會血氣方剛地冷嘲熱諷對方幾句,可他現在二十七了,再過幾年,就到靠臉也吃不到飯的年紀了,何必呢?
何況,那人說得也沒錯,他就是個被人包養的小白臉。
雖然不是賣屁股的。
盛夏的午後,驕陽似火,看門狗守在巷子口大喘氣。蜻蜓低飛數次,天空依然沒下雨的徵兆,倒是街邊的樹都被曬得無精打採。
巷子口的樟樹下,低調地停了一輛黑色保時捷。
駕駛座的背椅上靠著一個面容疲憊的男人,三十多歲左右,大夏天依然穿著深色訂製西裝,襯衫紐扣繫到第一個,噴了點木質的男士淡香水。
這位總裁五官十分平凡,年輕時還能用清秀形容,到了這個年紀,就只能用……普通兩字。
不過有錢人,不需要臉。
他閉著眼,車裡放著輕音樂,等到一段音樂結束,才緩緩掀開眼簾,皺著眉往車窗一瞥——
葉輕也不知在這毒日頭下,等了多久。來了,沒給他打電話,沒有發微信,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玩手機。
等葉輕好端端地坐進副駕駛,總裁還是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凝視著他,目光裡不乏譴責的意味。
葉輕被他火辣辣的視線盯得難受,不由側過臉瞥他,兩人視線一交匯,噼裡啪啦地過完電,又彼此尷尬地回到原點。
也不知總裁出門噴了多少男香,車裡始終縈繞著這股子欲說還休、若有似無的味道,初聞是淺淡的淳樸木香,後又宛如海風迎面,海浪拍出層層白裙。
傳說中的荷爾蒙香,意圖釋放你自由、快樂的靈魂。
葉輕趁著這大好的曖昧氣氛,故意重重地伏在男人的身上,手臂支撐住靠背,和駕駛座那人湊得極近,鼻尖呼吸出來的灼灼熱氣,肆意地拍打在他敏感的部位,嗓音喑啞到不行:「怎麼?我站在外面太久,你心疼?」
總裁被撩撥得不能自已,空出左手鬆了松一絲不苟地繫著的領帶,張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極了被巨浪拍到岸邊苟延殘喘的淺水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