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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是霧氣遮了眼
水汽濕了心
看你時愈發朦朧漲了情
是一推便是陷阱
一抹一片乾淨
不是斷不了的根
斬不得的苦
所以你休要得意」
——bordereau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了吧?」安錦鯉櫻唇輕啟。
故事很長。聽的人可能昏昏欲睡,講的人卻傾盡半生,把這段深藏在舊時光裡染著悲歡的長篇故事刪刪減減,最後縮成回憶裡他知的模樣了。
那年雨雪紛飛,紛紛揚揚的雪夾著涼風而來,路上的行人不禁裹緊了厚厚的衣衫。本是賞雪的好時候,哪知南城卻發生了一起駭人的血腥案。
雨雪裹挾著冰冷刺骨的風,在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內發現了一具早已冰冷的女屍。
那是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婦女,即使被眉上落下的冰渣子凍住了,也是一副沉穩安靜的模樣。
她的周身全部是已經乾涸了的血,像一簇簇火紅的曼珠沙華,也許是冥界為她開的路。從她眉頭緊皺的模樣,可以看出她死前並不瞑目。
死者名叫林舒曼,享年三十三歲,死於前夜十二點左右,是壟斷南城房地產行業的暮氏集團暮承風的妻子。
世人只知暮承風事業有成,愛妻如命,卻不知道他還有一段精神病史。
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在暮家世世代代的男性都可能攜帶這個病種,間隙性的爆發,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一旦完全病發就永遠回不去正常的樣子了。
可憐暮氏年紀尚小的獨生子暮念沒能見到自己母親的屍體最後一面就被抬去殯儀館火化了。
暮念被囚禁在暮氏深深的華貴牆闈內,萬般不由人。
這件兇殺案鬧得滿城風雨,因為警局最後的判斷是自殺,從種種可疑的跡象來看,絕不可能是自殺。
但當時南城正是全國改造的重點城市,迫於媒體的壓力和上級領導的施壓,加上連續幾日的疲勞奔波仍舊找不到實質的線索,警方只好迫於無奈將案件草草定了性。
不斷有流言蜚語在桉市蔓延,有人說是她因為偷情被暴怒的丈夫失手殺了,有人說她的情夫一時利慾薰心為了錢財殺了,然後卷著錢財跑了……
各種版本的謠言,可惜就是沒有證據。
但暮氏的股票將近跌了一大半,甚至到了瀕臨破產的地步。
市民紛紛投訴警局,要求重新審理案件,終日惶惶不安,連夜裡走路都戰戰兢兢的,但最後流言和反抗終是被一股不知從哪兒的勢力壓了下去。
幾天後,暮氏高樓內,一個中年男子正跌坐在辦公室的角落,此人就是輿論的男主人公,靠經營一手房地產行業在桉市隻手遮天的暮承風。
他一身的西裝革履,眼睛裡的猩紅是擋不住的殺氣,眼睛裡蓄滿了陰沉的墨色,周圍逼厭的角落卻滿是黑氣。
他的身體不斷抖動著,整個人就像失控了的野獸一樣滲人。
他已經在這裡呆坐了近一個星期,不吃不喝,眼睛裡布滿血絲。
精心梳理塗好髮膠的頭髮早已凌亂,像一堆沒有水分的枯草胡亂的搭在頭頂,頭髮手上還有依稀可見的血跡
「董事長。你……」門外忽然有一個男人推門進來,是他的平時最親近秘書。
「滾。」他冷冷開口,隨後又呆滯地坐著,眼神迷離思緒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聲推門聲突然襲來,暮承風張了張口,聲音沙啞竟說不出一絲話。
門前站著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男孩子,他看到男人的面龐和手上的血漬之後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洶湧的淚奪眶而出。
他的眼睛哭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