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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別又來了。”小時候她也是這麼被父親拐去打高爾夫球的。近幾年處於半退休的狀態,索性搬到大溪居住,每天不打上幾十杆,便會渾身不對勁。“來,朗兒,叫爺爺。
他是媽咪的爸爸。爸,他叫衛朗,我的乾兒子。“
“爺爺。”衛朗乖巧的叫著。
“衛朗?姓衛?”裴智宏想起上星期接到林明修的電話,對某個姓衛的投機分子做了詳盡的控訴。不會是這孩子的父親吧?
裴紅葉明白父親的意思,挽著父親的手坐入沙發道:“他的父親是衛極,相信您對這名字不陌生。”
裴智宏看了下女兒,決定有小孩在場的場合,不與她談論這話題。注意力復又回到小男娃身上,愈看愈是驚奇。
“那衛極長得與你十分像嗎?我差不多要以為他是你在外頭偷生的了。”
“他父親與我不像,但母親很像。”
“我記得衛極是鰥夫吧?”
“嗯。”她拉過衛朗,替他順著略為凌亂的柔細髮絲。心想:就算他日自己生了小孩,也不會有比朗兒更出色的了。
“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裴智宏嘖嘖稱奇的偎身過來,讚歎著小娃兒的俊秀無雙,也回想著獨生愛女幼年時的可愛模樣。
“更奇怪的還多著呢。我的寶貝乾兒子不出十秒就開啟了我們家傳的玩具盒。還說什麼非裴家人打不開。有點慧根的人,兩三下就找到機關了。”裴紅葉突然想到,對父親宣告“神話”已不攻自破。
“怎麼可能?”他嚇了一跳!“我們老祖宗數代以來對那個玩具盒那麼寶貝,就是因為它有其古怪的地方,要是真的那麼隨便就讓人開啟,我們何必留那麼多代?”
“可是那是真的呀。我記得若鴻從來沒有開啟過,對不對?”第一代的裴家老祖宗傳下七個造型各異、木質皆不同的玩具盒,到了遷移來臺也僅剩下三個。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但因雕工還算精巧,也就留了一代又一代,算起來也有三、四百年的歷史了。
裴智宏看了女兒一眼,淡道:“他要打得開才有鬼。”
“嗯?”話中有譜,她抬頭直視父親。
裴智宏卻無意談下去。
“紅葉,這孩子真的很像你。”他注意到衛期的一些小習慣:喝飲料時,先小含一口、吞下,再喝完全部;坐姿端正,不若一般小孩兒活蹦亂動,或坐成癱瘓狀。這孩子個性明朗,但很能定下來。若不是家長教育得很仔細,便是天生的好氣質。不語時,會全神貫注的傾聽旁人的對話,菱形小嘴抿出淺勾的弧度。他的女兒幼年時也是這樣的。
“對呀!所以我無法不寵愛他,真恨不得朗兒是由我肚子裡生出來的。”她低下頭親著小朗,他也開心的回親她。
“中午一齊吃飯吧。我樓上還有一個玩具盒,看看這個娃兒打不打得開。如果再一次開啟了,對於這一點,我只能說衛朗有當神偷的潛質了。”他開玩笑。
“我不要當小偷。”衛朗叫道。
“別擔心,乾爺爺只是開玩笑。”她輕撫衛朗擰起的眉頭,問起正事:“爸,林明修那邊……。”對於那個不死心的人,她真的是煩透了。最近,在商會場合總不遺餘力的攻擊衛極的人格。當然她是不必擔心衛極的,但她不要林明修以這種失去風度的舉止代表裴氏的身分在公開場合亮相,擺明了對立的態度。聰明人都知道,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道理。
“我準備釋出一項人事命令,讓他去主持大陸方面的擴建事宜。讓他高升去,省得你煩心。”談到這個,裴智宏也皺起了眉。是個人才,卻公私不分,可惜了。
“爸爸不擔心他另謀高就?”某方面來說,林明修是“太子派”的運作人,進到裴遠,不無替若鴻布樁的意味。許多元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