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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極,威駿貿易公司的負責人。美籍華人,以及,速水詠子的丈夫。兩份資料合成進一步的解答。
“威駿”尚不是個大公司,但潛力無窮。也難怪她從沒注意過,畢竟在臺灣商界生態來說,他沒有壯大到足以令人感到威脅。這很奇怪,因為他的年營收已凌駕中型百人企業的公司。以一個小公司而言,這是不容易的,更別說他才進來臺灣一年多。每個人都應會注意到才是。
別人甫成立公司,必有虧損數年以站穩腳步的覺悟,但他甚至跳過了這一段,輕易在臺灣立定了一席之地。
不必由蝶起那邊送來照片,裴紅葉已然肯定這個衛極必然是速水詠子的丈夫衛極無誤。
只是……不想進一步去查!
一個像她五分的速水詠子,一個速水詠子的丈夫,若當真與她有過糾葛,幾乎可以預料是不堪的。裴紅葉退縮了。在現實中見到了那雙夜夜困擾她的眼後,她後悔了!
她對他的觸碰並不陌生,他看她的眼神輾轉數變,其中卻不含著生疏。直覺告訴她:他們似乎認識,在被她遺忘的那段歲月中。
但他說:不曾。
這答案衍生了太多臆測。心慌的感受紛至沓來。為什麼他用著不屬於生疏的口吻回應著生疏的字眼?!
當時她不該逃開的!
雙手蓋上疲憊的面孔。夢中的她逃避著那雙眼,現實中的她也做了懦夫。
可見女強人也是有罩門的,她曾以為全天下再也不可能有令她心慌意亂的事了。
但單單“衛極”兩字,便輕易教她崩潰。
關鍵人物一一浮現,謎底鎖在不遠的前方。
要解開或任其沉潛,只關乎於一念。
勇氣在這時全派不上用場。她沒有下決心的力氣。
門外突然揚起的爭執中止了她的思緒。是她的秘書在阻止有人硬闖。她小心收拾臉上的迷惘與心底的千般滋味,戴起了屬於她的面具不輕易讓人卸下的冷淡。
門板倏地被開啟,闖進來的人是林明修,一個教她拒見了一星期的男人。他被父親派去香港四天,三天來三次遭她拒見,可見這次他不再接受這種待遇了。
“總經理,林經理他……”女秘書追了進來叫著。
“我明白了,你先出去沒關係。”她對秘書微微一笑,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手捧花束的林明修。
“我聽說你受傷了。”修長的身形迫近她,眼中是掩不住的感情與擔心,以及更多的霸氣。似乎認定了自表白後,她便得是他的人。
“我說過我不會再見你。”她沒有退怯。在商場上征戰數年,見識過雄心勃勃的菁英不知凡幾,也見過更多對她閃動狩獵光芒的男人一如眼前的林明修。但沒有人能今她畏怯除了衛極。
“沒有人能阻止我愛你,就連你也不能。”他豁出去了。兩年來的斯文守禮、情意暗傳,猶如雨絲投入江澤掀不起半點波濤。如今他再也不肯做痴傻的沉默傻子。他不年輕了,對傾慕的女子也愛得急切了起來。他認清了不求回報的愛終究只會落得似大姊那般,一輩子只能是裴智宏的情婦,甚至被送至異鄉,久久才受寵幸一次。他要她的回報,要她的身心全屬於他。兩年的思慕狂捲成勢在必得的情焰,不住的向她燃去。
“我不會愛你。你最好別逼得我請你出國主持分公司。”她不懼於他的逼近,反而以冷凝含威的眼光釘住他的腳步,令他不敢再縮減距離。
“無所謂。我還是會追求你,不管天涯海角。”他貪婪地看她的美麗容顏。整整七天的隔離,將思念磨得更加劇烈。從強吻她那天起,他再也不顧一切了。
任何人都會顫動於他的狂肆吧?即使不肯動心。
但裴紅葉明白自己再也動不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