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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芙跟他接連在外面跑了幾日,這日月事來了,身上懶怠得很,不想出門,也不想動筆墨,便懶懶地倚在引枕上玩孔明鎖。
傅毅洺對她的每件事都放在心上,跟她成親的日子雖不長,但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懨懨的,嘴上雖然沒說什麼,私下裡卻叮囑廚房給她準備了些益氣補血的食材,生冷寒涼的這幾日一概不許上。
唐芙在羅漢床上玩孔明鎖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陪著,等著她遇到不會的來問自己。
誰知等女孩子真的來問他的時候,他卻發現他也不會了!
傅毅洺拿著那個孔明鎖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這是他當初解不開直接扔回箱子裡的……
&ldo;這個……我記不太清了,&rdo;他說道,順手拿起另一個,&ldo;阿芙你先換一個玩,這個容我想想的。&rdo;
唐芙卻道:&ldo;這個我已經會了呀。&rdo;
說完三兩下便拆開又復原了。
傅毅洺:&ldo;……&rdo;
他又換了個別的:&ldo;那這個呢?&rdo;
&ldo;也會了。&rdo;
唐芙說著把僅剩的自己不會的幾個拿了出來:&ldo;其它的我都會了,只有這幾個拆開之後復原不了了。&rdo;
原來那些完整的沒有拆卸過的,並不是她沒玩兒過,而是她已經鑽研透了,又重新拼回去了。
傅毅洺看了看僅剩的被拆的零七八碎的孔明鎖,勉強找出一個自己還有些印象的,讓她先試試這個,自己則開始研究她剛才遞給他的那個。
可是一直研究到晌午吃飯,他都沒研究明白,只能訕笑著說先吃飯,吃完飯他再想想。
唐芙吃過飯後一般都要歇午,他趁著這個工夫偷偷溜出了府,來到城東一處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院。
小院有些破舊,幾堵高矮不一參差不齊的黃土牆圍攏在一起就成了個院子,院裡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些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東西,有豁了口的瓦缸,長了青苔的石頭,還有已經生鏽的鐵器,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收拾打掃過了,除了從院門往裡走的那條路是乾淨的,其他地方都亂得不成樣子。
傅毅洺一個滿身綾羅綢緞的權貴子弟,怎麼看都跟這裡扯不上關係,但他卻彷彿是這裡的常客一般,見怪不怪地直奔院裡那間勉強能稱作正房的房間,推門就要進去。
眼看著他的手都要碰到房門了,卻又想到什麼,收了回來,輕咳一聲,老老實實地敲了門。
&ldo;先生,您在嗎?&rdo;
房中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低頭擺弄什麼東西,聞言皺了皺眉,向門口憋了一眼,嗯了一聲,道:&ldo;進。&rdo;
傅毅洺這才推門走了進來,見他正忙,便倒了杯茶放到桌上,然後安靜地站在旁邊,不言不語。
男人眉頭挑的更高了,心道今日竟然知道敲門,還端茶倒水,肯定沒什麼好事!
他故意裝作沒看出來,繼續忙自己的,過了一會年輕人果然有些站不住了,開始抓耳撓腮,他這才說道:&ldo;有什麼屁,放吧。&rdo;
換做往常,傅毅洺肯定立刻急眼了,跳著腳就能跟他罵起來。
但今日有事相求,他只能咬了咬牙忍了,從身上掏出那個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孔明鎖道:&ldo;我忘了怎麼拼回去了,先生你再教教我唄?&rdo;
原來這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兵器大師王重天,也是當年教傅毅洺讀書,讓他恨的咬牙切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那位西席。
王重天哎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