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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長公主道，&ldo;為了防止令牌丟失或是被人盜取後冒用，赤影閣的每一塊令牌上面都有獨特的標記，幾個月前鈺字牌丟了，當時還特地登記過，你若不信回頭可以自己去查一查。&rdo;
&ldo;當然，你也有理由懷疑是我從一開始就做了假，故意把鈺字牌記為丟失，但是……&rdo;
她說著又看了眼手中的令牌：&ldo;你以為赤影閣凡事必有令牌才能行動嗎?那我這個當主子的要是哪天手頭沒有令牌，是不是他們就不聽命於我了?&rdo;
令牌這種東西只有那些不在她跟前，需要傳令派遣的人才會用，她親自交代的事，只需一句話而已，哪還用得著什麼令牌?
&ldo;我若真想殺了那些山賊，直接交代人去做就是了，帶著一塊令牌幹什麼?特地留著給你發現，讓你知道是我動的手嗎?&rdo;
這點傅毅洺當初自然也想過，除此之外他還想了很多有疑點的地方，但不從長公主口中親自確定一番，他始終無法全部排除心中的疑慮，因為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有理由這麼做的人了。
&ldo;再說了，&rdo;長公主又道，&ldo;你自己也說這是糊塗事，我又怎麼會去做呢?&rdo;
&ldo;你對芙兒用情至深，我若為了讓你們在一起就殺了程墨，倘若一不小心事發，對你們不是反倒百害而無一利?芙兒勢必會因此與你離心，覺得你也摻和其中，你心裡既不忍心責怪我，又不知如何面對她，日子過的該有多煎熬?祖母會忍心看你過那樣的日子嗎?&rdo;
傅毅洺搖頭：&ldo;祖母向來最疼我了，從不捨得我傷心難過。&rdo;
&ldo;所以啊，&rdo;長公主道，&ldo;這件事若真是我做的，那必定會斬草除根，又豈會留下後患?&rdo;
她說著將那令牌扔到了桌上，面露不屑，唇角勾起一抹略帶輕蔑地淺笑，看上去竟和傅毅洺平日裡驕傲自得的吹噓自己時的神情有幾分相似。
&ldo;不是我說，你也太小看祖母了，我若出手，別說讓你發現赤影閣的蹤跡了，這群山賊根本就沒機會再出現在你面前。&rdo;
傅毅洺莫名覺得這說話的語氣有些耳熟，但沒有細究，總之不是祖母就好了。
他將那令牌拿了回來，低聲道：&ldo;看來程墨的死真的是個意外，只是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挑撥我和您還有芙兒的關係。&rdo;
會是誰呢?
安國公世子?淮王?還是什麼別的跟他結過仇的人?
那可就太多了……一時半會理不清啊。
長公主卻在旁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ldo;也不一定就是意外。&rdo;
傅毅洺一怔，抬起頭來。
長公主道：&ldo;你啊，還是太年輕了，想事情太簡單。&rdo;
&ldo;你只從誰有理由刻意藉助山賊的手殺了程墨這方面去想，只能想到我一人，想不到旁人，得知我沒動過手之後便覺得他真的只是碰巧被山賊殺了而已。&rdo;
&ldo;可若從那些山賊身上想呢，不覺得奇怪嗎?&rdo;
傅毅洺呼吸微滯，腦子裡飛快地思索片刻，喃喃道：&ldo;祖母是說……&rdo;
長公主點頭，接著他沒說完的話道：&ldo;你去蜀中招安多久了?蜀中大小山賊會不知道你這個欽差嗎?&rdo;
&ldo;你之前卸了任離開那裡，後來又奉命重新回去，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行蹤，那些殺了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