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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老頭行將就木，李青也不敢大意，儘量控制呼吸，傾聽著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好了，你也歇歇吧。”老人忽然出聲道，聲音沙啞難聽。
“沒事兒，不嫌累。”蔣婷明明臉上透露出了疲倦，但卻依然給老人按揉著肩膀，直到老人抬起頭來，在她的玉手上拍了拍：“小婷，坐到我對面來。”
“哦。”蔣婷乖巧的點了點頭，這才繞到老人面前，規規矩矩的在沙發上坐下：“父親，您今天叫我回來，是有事情？”
老人微微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忽然問道：“小婷，你二十六了吧？”
“嗯，還差兩個多月，就二十七了。”
“都這麼大了，我當初將你從海外接回來的時候，你才十二歲呢。”老人不由得一陣唏噓，盯著蔣婷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你跟你母親，真是越來越像了。”
提起母親，蔣婷抿了抿嘴角，並沒有說話。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還記得你肖叔叔麼？”
“嗯，記得。”蔣婷點頭：“我小時候多虧了肖叔叔照顧。”
“是啊，老肖是我多年的戰友，當初在戰場上就救過我一條命呢。”老人頓了一頓，忽然話鋒一轉：“你這些年老在外面忙，我這做父親的也沒有顧及到你的終身大事，我前些天同你肖叔叔通電話，他兒子肖明年紀也三十多了，整日裡遊手好閒，至今也沒有找個女人成家。”
蔣婷精緻的臉頰猛地一變，試探性的問道：“父親，你的意思是？”
“你這兩天將會所的事情跟你哥哥交接一下，我打算送你出國，同肖明完婚。”
“啊！”蔣婷驚呼一聲，嬌軀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臉頰一片蒼白，聲音顫抖：“父親，您難道不知道麼？肖明哪裡是沒找到過女人成家？他之前就已經娶了三個女人了，都被他打死了啊。”
“年輕人嘛，難免不懂事，你是我蔣開山的女兒，又有你肖叔叔在，那混小子不敢怎麼樣，你放心好了。”老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父親，我不同意！”
老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尖厲：“你敢違逆我的意思？”
“我。”蔣婷低下頭，不敢再出一言。
老人微微嘆了口氣，沉聲說道：“小婷，我也知道，這樣做確實委屈你了，不過你應該也清楚，這兩年爹的身體越來越差，以前的舊傷經常復發，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歸西了，你哥哥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倘若沒了我，你真覺得他能容得下你？”
“父親，您別讓我嫁給肖明，如果您真的不在了，我就出國躲起來還不行麼？”蔣婷抬起頭來，一臉乞求。
老人輕輕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咱家的勢力你還不清楚麼？除了你肖叔叔，還有誰能保得了你？你嫁給肖明，苦是苦了一點兒，可畢竟還有條命在，也算是我對得起你母親了。”
蔣婷滿臉漲紅，終於是紅了眼睛，忍不住的說道：“父親，您憑什麼認為我就不如哥哥？會所交給我這幾年，我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些您都是看到了的啊。”
“放肆！蔣家的產業，哪有傳給女兒的道理？”老人一聲咆哮：“你哥哥的東西，不要想著去爭，區區一個帝伊會所，不過是咱們家產業的邊邊角角，你才瞭解多少？”
蔣婷還想再說話，老人已經粗暴的一擺手：“不用說了，三天之內完成會所的交接，我會讓小城去找你，然後就送你出國，我累了，你先上去休息吧。”
眼淚含在眼圈裡打轉，蔣婷伸出玉手抹了抹臉頰，隨後依然是低下頭，相當有規矩的輕聲說道：“父親，您早點兒休息。”
說完，蔣婷一轉身跑出去房間。
聽著女兒離開的腳步聲，老人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