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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了。”姜宇縮回手，忽然扯下了頭頂的軍帽扔出去。
在李青的目光之中，那頂軍帽在半空中炸起一團火花，被交纏在走廊之中的無形能量光線絞成湮粉，散落在地面上。
那股有些刺鼻的焦糊味兒沁入鼻孔，使得李青禁不住抬起手摸摸鼻子：“我以後再也不會來督察廳劫人了。”
“是法政部。”姜宇糾正道，帶著他繼續往裡走。穿過一排排陰森可怖的金屬門，最後停下來。
房門推開是一個寬敞的橢圓形大廳，兩個人走進去。
李青忽然停下腳步，終於見到了自己此行要見的那個人。
姜宇低頭看了看手錶，笑呵呵的道：“二十分鐘之前剛被抓到，他率領德墨特爾餘黨妄圖襲擊法政部，製造混亂。部長說你們畢竟是舊人，理應見一面，道一個別。”
他的話音落下，那全身被固定在儀器上的男子也緩緩抬起頭，衝著他露出一絲笑容。
李青深吸了一口氣：“趙振，你果然沒死。”
第1581章來或不來
鮮血從額頭，蔓延過臉頰，在下巴上停留一會兒，滴落在地面上。
圓弧形的大廳裡驚得出奇，幾名警衛負手而立，兩三名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忙忙碌碌，時不時的低聲交談兩句。
很多事情即便已然料到，可當它真真切切發生在你的面前，還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李青現在就感覺到了這一點。
趙振赤著上半身，胸口赫然一道猙獰的疤痕。
那是兩個月之前，錢含靈用匕首留下來的傷口，現在已經完全癒合了。
李青緩緩搖頭：“含靈沒捨得殺你。”
“這更讓我難過。”趙振那抹笑容瞬間蕩然無存，聲音很低，“她動手的時候，那麼絕情。。。一度讓我以為。。。她是真的要我死。”
李青一陣輕笑：“現在你明白了？”
“明白了，她不想再同我有任何瓜葛。饒我一命，恩斷義絕了。”
“你倒是看得通透。”
趙振臉色發苦：“是啊，所以我沒敢再去找她，我和她。。。已經這樣了。”
李青感覺渾身不舒服，他一隻手揣進口袋，向旁挪了挪步子：“那個。。。我真的很好奇，匕首明明已經穿過了心臟，為什麼死不了？”
“因為活著比死了更難。”趙振緊緊的盯著他，“李青，你也可以試一試，看看自己能不能死得了。”
李青瞳孔驀地一縮，猛地後退半步，只覺得通體生涼。
“我們是同一種人，同一種。。。噩夢才剛剛開始。。。”趙銘冷笑，那張沾滿鮮血的臉頰也猙獰扭曲起來，“你遲早有一天會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發生在了我們身上，但留給你的只有痛苦和絕望。。。”
“我不想再聽他說了。”李青倏爾轉身向外走。
“我送你出去。”姜宇淡淡的說著，緊跟在他身後。
李青快步出了門，額頭青筋暴跳不止。
金屬門已經關閉，可他彷彿仍然聽見了趙振的獰笑聲。他咬著牙，目光在四周環顧一番，驀地發覺那陣笑聲源自於他的腦海，好似湧上沙灘的海浪一番無休無止。
李青聲音急促的問：“能放了他麼？”
姜宇擺弄著牆上的同行儀器，撇著嘴不說話。
“明白了。”李青點了下頭，“我不想有任何渠道，能夠將他在這裡的訊息透漏出去。”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趙振在這裡的訊息，絕不能被錢含靈知道。
“你放心吧。”姜宇舒了口氣，邁步向前走去，“他永遠見不到太陽了。”
李青跟隨在他身後重新回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