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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以為她是個兒子,想上位才千方百計瞞著喻展文懷著生了下來,生下來了又受不了單身母親的生活,索性直接撕破臉找上喻家人的大門,名分倒也不要了,扔了孩子就走。
你說說,可憐不可憐?
北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權貴圈子也就這麼點兒,她那點兒身世背景放在這群非富即貴的學生裡,自然而然就成了公開的秘密。
喻展文從來也沒藏著掖著。等稍大了點兒,當事人也就清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如說他就想讓大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這個女兒和他是個黃金單身漢之間,壓根兒就不衝突。
覺得可憐的有,鄙夷的也有。
但喻棠一向天生樂觀,她自己這麼覺得了,也就平平穩穩地讀到了高中出頭。好在好皮相到底是一張隱形的通行證,她那個時候又是出了名的脾氣好,總算認識了幾個不嫌棄她的朋友,過的還算安定。
出入社交場合還是得出入,只不過自我介紹的時候,大多也從不提喻家這兩個字,避不開了,也只是微微笑笑,不再多說,內斂又為難,別人也就不再多提。
她還沒那個膈應的資格,得是喻家不嫌膈應。
好比今天,喻家就沒嫌膈應,依舊是一年一度讓她回老宅,給那個給她取名的大家長老爺子慶生。
喻棠從來沒在老宅住過。
這個住當然有定義,大於一週,就算是住了。喻展文好吃好喝地讓人在外供著她,唯有每年過年或者大日子了,才把人給接回去呆上幾天,就算是給長輩,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收拾完了,鏡子裡的那張臉總算多了點兒紅潤。
肌膚白到近乎有些透明,嘴唇透著點兒粉,標準的鵝蛋臉,眉眼還透著點兒父輩英氣的影子,總算是弱化了因為過分精緻顯出的柔弱。笑的時候也是眼角微微上挑,彎彎似月,明媚又艷麗,連帶著整個人彷彿都鮮活了起來。
好友李嫣雲還笑過她,說是她裹著黑心才能長成這麼一副樣貌,說不準哪天就跟她父親一樣,成了個沒心沒肺的禍害。
她也懶得多選,從櫃子裡挑出一件黑色的修身禮裙,包臀收腰,自然是喻展文的審美,倒也說不上適合不適合。
到喻家宅院的時候,院子裡海棠正開的熱烈,在一片翠綠中烈得扎人眼。
喻棠本來是打算打車到宅子附近,再一路走過去了事,奈何今年喻展文或許真想是把面子功夫做足了,竟然還破天荒地派了人,把她從公寓接了過去。
司機一路上無話,喊了聲小姐,就像尊石頭一樣坐在前座,除了行車再沒有動作。
她每年都得看這一遭風景:高樓換成大廈,最後才成了一大片透著矜貴的安靜住宅。
喻展文派人接她這一遭是省了點兒事兒,但也給她找了點事情。
喻家掌權人的生日晚宴,北城有頭有臉的自然都來的齊整,門口站著的管家看見她臉色都沒變一下,顯然是職業素養到了極致,也沒什麼好波動的。
&ldo;小姐回來了,裡面請。&rdo;
竟然還用上了個回字,恭恭敬敬的,這就算是招待了。
大廳里人聲鼎沸,一眼就能瞧見人群的中心在哪兒,老的少的,個個臉上掛著笑,除了喻家人還是喻家人,老爺子沒登場,這自然就成了社交的天堂。
喻棠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會上趕著討個沒趣,對著掃了一兩眼,就乾脆上了二樓。陽臺上沒人,走廊裡也沒人,只有端著酒盤的侍應慌慌張張地下樓,生怕衝撞了她似的,消失的飛快。
她在空蕩蕩的大陽臺站定了,這才又從包裡摸出手機,對著那叢遠遠的海棠,咔嚓拍了一張。
喻棠:看見沒,我名字的由來,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