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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摸著莎倫漂染的頭髮，覺得那頭髮又幹又滿是灰塵。&ldo;這位女士對安妮做過最惡劣的事，不過是往她頭上倒了一桶水，還有向地區委員會申訴過幾次，&rdo;我告訴傑弗瑞，&ldo;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你應該滾開，讓她有機會和她兒子團聚。溫蒂說得沒錯，這些年來你只會用真相讓莎倫動彈不得。&rdo;
&ldo;但是‐‐&rdo;
&ldo;但是什麼？&rdo;我厲聲說道。&ldo;你難道寧可相信莫琳的說法？別忘了，我的說法是不要錢的，她的說法則要你付出代價。&rdo;我抓住他的手肘強迫他看著莎倫。&ldo;這女人20多年來都站在你這一邊‐‐你還要再花多少時間才信得過她？還是你永遠都要‐‐&rdo;我朝沙發方向一比‐‐
&ldo;用這裡這個害蟲選擇的那套腐爛的生活標準來批判她？&rdo;我既是在為莎倫也是在為我自己說話，因為我太清楚活在失去信心和誤會的氛圍中有多痛苦。你不拼命就會往下沉……不奮戰就只能屈服……而且不管你選擇哪一條路，都只能孤獨一個人走。
傑弗瑞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我突然跪在莎倫面前，握住她的手。&ldo;把你的房子賣掉搬家，&rdo;我力勸她。&ldo;把這男人從你生活中趕出去，重新開始。跟布麗姬做朋友……幫助麥可洗心革面。他需要母親的愛就像他需要太太的愛……而且你欠他很多。莎倫，他以為你是兇手……但他保護了你……而且他不明白你為什麼能一轉身就拋棄了他。做一個他希望的母親吧。&rdo;
她昏昏沉沉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眼光無助地從我身上轉到傑弗瑞；她太習慣屈從男人了，他說什麼她都會照做。
莫琳勝利的聲音從沙發那裡朝我發出。&ldo;這條街上只有一個騷貨，她像一袋馬鈴薯一樣倒下去是因為她原形畢露了。你去把這事告訴警察吧，看他們還會不會在乎我們偷的那一點點垃圾。&rdo;
我想殺了她。我想用雙手緊緊掐住她那瘦巴巴的喉嚨，把她的毒素都給勒出來。但我只是嘆口氣站起身來，伸手去拿我的揹包。&ldo;安妮從來沒罵過莎倫&l;騷貨&r;，莫琳，她是罵她&l;婊子&r;。這是你自己告訴我的。&rdo;
她驚愕地張大了嘴，找不出話可說，因為她知道我說得沒錯。我想尖叫大喊……用力跺腳……把我的挫折感吼進風裡。先前我希望有奇蹟出現能證明我是錯的，但現在我只感受到無比的悲哀和疲倦。
&ldo;要是我是你，就不會那麼指望警方能放過我。&rdo;我以值得稱許的穩定聲調說，這種淑女般的自制力一定能讓我母親露出驕傲的微笑。&ldo;你向來都只有靠別人保持沉默才能保護你，只要他們有秘密要隱瞞，你就很安全。&rdo;我聳聳肩。&ldo;但現在已經沒有秘密了，莫琳。這下你會怎麼樣呢？&rdo;
德瑞克出人意外地大笑。&ldo;我告訴過她你絕對不會放棄的，&rdo;他說，&ldo;但她不肯聽。說當老師的太神經質了，不會站起來奮戰的。&rdo;
莫琳一路追著溫蒂和我到門口，質問著我拒絕回答的問題。如果不是莎倫乾的，那兇手是誰？我打算告訴警方多少？我手中握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她的嘴唇被我剛剛那一拳打腫了，她抓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