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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簡意之在門口觀察了好一會兒，付安然的確勤奮，就簡意之觀察的那幾分鐘都沒有抬頭過，累了就揉了揉眼睛繼續看，手指還放在筆錄上，將那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字都掠過，認真極了。
&ldo;謝謝學姐。&rdo;付安然笑答，她看簡意之是來找資料的，也就沒有多說話，坐下來繼續看卷宗，看著看著忘了時間，眼睛酸澀得令她眨了好幾下，然後抬起手想去再揉一揉。
&ldo;哎，別總揉眼睛。&rdo;
簡意之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付安然抬頭去看，只見簡意之捧著一份檔案坐在她的對面，臉上略微嚴肅的神情似乎是從手上的檔案裡帶出來的。
&ldo;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反正也準備下班了。&rdo;簡意之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姿態愜意，手上握著一隻鋼筆把玩著。
&ldo;好。&rdo;付安然看了一眼手錶，放棄了繼續看卷宗的想法。
窗外灑進來的陽光是橙黃色的，這是夕陽的光，沒有早晨和正午那樣的耀眼，唯餘溫暖依舊。付安然的視線移到被籠罩在夕陽光芒下的簡意之，這光芒跟她的人一般柔和不刺眼，就好似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一樣。
付安然想到今天簡意之一直都沒有叫過她，甚至之前也沒有，雖然不會認為簡意之不禮貌，但很可能有些什麼原因。她雙手捏著卷宗兩側，略有些躊躇地輕聲道：&ldo;學姐，你以後可以叫我名字的。&rdo;
簡意之頷首，視線沒從手上的檔案移開，清了清嗓子，&ldo;嗯&rdo;了一聲。
看起來是一副專心的樣子，不好打擾。付安然見狀，伸手去拿簡意之給自己的杯子打算去視窗處看看遠方，放鬆放鬆眼睛，她的身體剛起到一半就聽見簡意之的聲音悠悠響起：&ldo;那個……安然，你今天看了一天卷宗，有什麼感想？&rdo;
簡意之正看著之前一個案子的庭審筆錄，隨口就問了這麼一句，只是第一次這麼面對面叫付安然的名字讓她有些不習慣。
付安然聞言又坐了下來，她是有疑惑的，就是沒考慮好要不要問簡意之。現在簡意之主動問起，她感覺那種想提問的慾望已經在她的心口漲得滿滿的了。
&ldo;當然有。&rdo;
&ldo;嗯？&rdo;簡意之被勾起了興趣，畢竟是頭一次帶新人，她把卷宗放到一邊後說道：&ldo;說說看，什麼樣的感想。&rdo;
付安然從旁邊看過的卷宗裡挑出一份去年的案子，簡意之垂眸去看，揚起嘴角，&ldo;這個是去年的，高中教師猥褻數名女學生，一名學生起訴，三名學生出庭作證，一審判決之後被告沒有上訴。這個怎麼了？&rdo;
付安然少見地蹙眉，臉上有一種難明的情緒，她翻開庭審記錄，粗略地再次掃了一眼，&ldo;這型別的案子應該算得上是很難集齊人證物證的，據我所知，很多受害者不願意站出來出庭作證，甚至於臨時改口的情況也會發生。因為她們處於一種被動的地位，她們害怕報復，有些更害怕名譽有損。&rdo;
簡意之點頭，&ldo;還有呢？&rdo;
&ldo;所以……&rdo;付安然吸了一口氣，&ldo;你那個時候是怎麼說服那幾個女生站出來為那個起訴的女生出庭作證的？&rdo;
沒錯，這件案子當時的責任律師就是簡意之。付安然在當時就曾有所耳聞，時間一長卻被她逐漸淡忘，但今天一看到卷宗，滾滾的記憶和疑問便隨之湧來，她對這件案子的一些疑問自然重新燃起。
當然，不是對判決的疑問，而是對簡意之當初怎麼說服那些女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