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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朝之後,便有士族特地邀約他前去遊玩,傅上淳本就根基不穩,他若還想仰仗士族,就必須同他們搞好關係,對去馬場一事,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哪知是場鴻門宴。
如今新帝登基,四皇子斷尾求生,拋下心腹南逃,死在路上都未可知,舊臣紛紛認為他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便都上趕著巴結新帝,宮中的局勢已經歷大洗盤。
傅上淳與安家嫡女的婚約一事,本就是先帝時期定下的,那時候,安家正是京城之中炙手可熱的豪門權貴,有關係的沒關係的都上趕著奉承。而這一婚事,原本落不到他頭上,還是他生母柔妃以死相逼才得來的。
他當時遭傅瀟錦暗算,在護城河一帶不知所蹤,安家雖沒有跟那些舊臣們一樣,對傅瀟錦登基一事極力反對,但是因著並未明顯的站隊,還庇佑了一些朝中的重臣,也算是無功無過。
如今順利登基,這樁婚事沒有作廢的道理,反而被舊事重提了起來。
人人都眼紅安家,暗道尚書令這般好命,新帝剛上位,還未在朝中站穩腳跟,他便與帝王攀上了關係,成了國丈。
帝王身邊不能沒有自己的人,順承伯爵府李家向來與安家不對付,秉承著噁心安家的想法,順承伯爵公李蕩便也想將自家的女兒塞入後宮之中。
李氏一脈,在傅上淳順利即位一事上相助良多,成功登基之後,必然得了帝王的重用,相當多的權利落在李家手中,隱隱有趕超安家的勢頭。
李蕩春風得意,走到哪都被官員奉承,幾乎沒有聽見逆耳的話,性子也越發囂張起來,組了馬球會,邀陛下前來縱馬。
喝了幾壺熱酒,酒意上頭,便在傅上淳面前提起了妃位一事,雖是揚言許配,話裡話外都不容許拒絕的含義。
傅上淳當時雖談笑風生,將此事答應了下來,可轉身還是黑了臉色。
如今他羽翼還未豐滿,奈何朝中士族權利過盛,行諸多事還須留用士族,即使心中萬分不喜,面上還得過得去。
若此事成,李家與帝王便是一條心,他們會傾盡全力輔佐他朝堂之事,替他拔除那些眼中釘,只是李蕩有些貪得無厭,明明如今已經有了權勢滔天的地位,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非得將手伸進他的後宮中。
這種身不由己的處境,讓他十分厭惡。
霜寒露重,他批閱奏摺已至寅時,南越進殿彙報。
“陛下,公主殿下昨日便回宮了。”
傅上淳執筆的手微微一滯,仍舊不動聲色,“我知曉了。”
“公主入府時,還帶著一位鄉間的女子。”
他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看向南越,“你只需盯著她的動向,若發現她再行不軌之事,囚禁起來丟入大牢便是,往後她的事,不必再說與我聽。”
“諾。”
傅上淳不喜身旁有人,每每夜深之時,便將身旁的宮人遣散,大殿孤寂,空空蕩蕩,傅上淳心神不寧,總覺得遺漏了某些東西。
可他也只是愣神了一會,轉頭又將思緒埋在政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