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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那傢伙把紅內褲掉房間裡了，好無聊啊。”
商務車裡，戴黑框眼鏡的科學怪人打著哈欠。
從今天王夏起床以後，他就沒監聽到任何動靜。
前來接班的衛紅說道：“你去休息吧，我盯著就行。王夏明天過生日，本命年他肯定會換上紅內褲，到時候咱們有得忙了。”
眼鏡兄沒急著走人，與衛紅閒聊起來：“說得也是，王夏這種情場浪子，越追不到的妹子，他越不服氣，已經陷進去了。不過老大也真是的，拿終生幸福打賭，不怕翻車嗎？”
衛紅淡然道：“老大看得很透徹，一年的時間，王夏怎麼可能到三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出現了奇蹟，那傢伙小宇宙爆發了咋辦？”眼鏡兄說道。
“沒有那種萬一，王夏用了三年才到二境，他要是那麼容易燃燒小宇宙，早就是白雲城第一高手了。這傢伙辦案是個人才，修煉天賦，也就一般般。”
衛紅胸有成竹道：“老大的脾氣你也知道，她治一個人，一定會治得服服帖帖。一年以後，王夏輸了賭約，再也不敢口花花，還不得老老實實替老大辦事。”
眼鏡兄被說服了：“有道理，想當年我也是個狂放不羈的駭客，自從遇到老大以後，我就改邪歸正了。這個暴瘋大賤，估計熬不過一年。”
此時的王夏，和老闆娘依依惜別。
他沒急著回家，先去看望了徒弟。
裴烈趴在窗前，望著藍天白雲，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
昨晚經歷了一場殺戮，前後打爆了上百隻亡靈，少年心態上產生了一種變化，精氣神也有所轉變。
王夏走過去說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有點後怕？”
“嗯。”裴烈答道：“當時打起來不知道害怕，回來越想越害怕。”
王師父笑道：“你這算得上天胡開局了，有驚無險。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骨刺捅到了胸口，離心臟只差了兩公分。”
裴烈聽得動容，有一次他見過王師父換衣服，看到了一條條歪七豎八的傷口，在少年心中那是男人的軍功章。
王夏坐在床邊問道：“你只顧著後怕，沒想想去兩大學院的事情？”
少年脫口而出：“想那個有什麼用，我學習成績本來就不好，去學校沒意思。師父，我還是想跟著你，能學到我想學的本事。”
王夏勸道：“你對獵靈人學院有很大的誤會，那種學院教的不止是文化課，還有很多我都不瞭解的高階課程。你也別覺得戴飛不怎麼樣，他只是被昆仔打了個措手不及，那傢伙實力不弱。”
“師父，是不是有人給你施壓，派你來當說客？”少年又雞賊起來了。
“壓力肯定會有，不過師父也沒那麼容易被壓垮。其實為師心裡也挺糾結的，我這種咒宗獵靈人，教不了你真本事，會耽誤你的前程。”王夏說道。
“師父，拜師那天我就說了，我想跟你學做人。以前鐵師父教過我打架，那種本事我自己慢慢琢磨就是了。”少年很執著。
“從短期效益來說，你跟著我很快能掙到錢，看起來挺實在的。可你才十八歲，正處於修煉的黃金時期，這麼早出道，耽誤的青春，可能幾個億都彌補不了。”
王師父罕見地嚴肅起來了：“從長遠角度來考慮，不管你選哪個學院，都能學到真東西。在那種名校，你不止是學本事，還能建立人脈。等你畢業以後，那才是你想要的出人頭地。”
少年感動了：“師父，我明白的，您是真正為我好，才捨得把我送出去。您說吧，該去哪個學院，我都聽您的！”
王師父又客觀了：“昨晚我就說過，你自己選，跟隨你內心的指引。”
少年撓著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