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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叫她逗樂了,開懷地笑了兩聲,捏著她的鼻尖轉了轉,「大概他就是那樣個行事作風。聽說他在北京就有些不近人情,名聲一向不大好,北京那些貴胄顯赫的公子哥也不大與他來往。」
提起夢迢的好奇心來,稍稍攢了眉,「怎麼個不大好法?我瞧著他,也不像是那起仗著家裡頭為非作歹的人吶。」
「不是為這個,是為他母親。」孟玉往案上倒了盅涼茶來,先就手餵到夢迢嘴邊,落後自己呷了一口,接著道:
「我也是聽說,不知是不是訛傳。他父親是家裡頭庶出的二老爺,本就有些不受重。後頭娶了他母親,誰知他五六歲的年紀,母親便與人私奔逃家,現如今還沒找著人,鬧了個滿北京的笑話。」
夢迢一霎來了興致,兩手將他脖子吊住,滿目新奇,「這倒蠻有趣,是跟誰跑了?」
「我哪裡得知?」孟玉環住她,見她喜歡聽,不由多說了幾句:「橫豎他父親為著這樁事,一向不大好的身子骨更是作弄得病懨懨的,七八年前就病死了。他在外頭人都笑話他,說他母親是個盪婦,他父親是個王八,他指不定是個野種。因此他在北京場面上也不大混得開。」
不知哪裡戳中了夢迢的癢癢穴,她噗嗤一笑,潑口就道:「大驚小怪,這就算盪婦了?可見那些人也沒見過多大行市!」
話音甫落,孟玉的笑在臉上僵了僵。夢迢後知後覺,也斂了笑,鬆開他,又將腰彎彎地仰回窗臺上。
晚風微涼,拂進屋內,涼得四甃結了一層冰似的,兩個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沉默著,生怕哪句話震碎那些冰,噼裡啪啦砸下來,砸破他們之間努力維繫的溫和的平衡。
銅壺滴答、滴答,慢吞吞地漏了會,孟玉才尋到話扭轉了談鋒,「他此番到濟南來,是任山東布政司參政,在北京還掛著都察院副都御史的職。初來乍到,不好輕易同我們這些地方官為伍,自然各處防備著,也是人之常情。」
夢迢旋即想到董墨那對墨翠似的眼珠子,在黑漆漆的湖底,透上來一點綠瑩瑩的光。
他像被關押在地牢百年的冤鬼,太久沒人與他說過話,令他險些成了個啞巴。
作者有話說:
女主不是良善人哈。
董墨孟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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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春恨(三)
這麼一想,夢迢就有些原諒了董墨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的傲慢。然後想起他衣袂的觸感,像是命運繩索,被她一把攥緊了,纏住了三個人。
孟玉見她發怔,歪著臉鬆快地笑了笑,「我看他此刻姿態擺得這樣高,不過是想給我們這些人一個警醒,叫我們知難而退,少去巴結奉承他。」
夢迢驟然直起身,一頭磕在他額上,痛得嘶了聲,捂著額角瞪他,「唷,絕世清官?」
他將她摟直了,撥下她的手,細窺她被磕紅的額角,「額頭都磕紅了,嘴還是這樣不饒人。」
他抬手替她的揉著,眼色與手皆存溫柔,「可既然到了地方上,終歸少不得與我們這些地方官打交道。你等著瞧,不出半月,他必定要回個拜帖給我,這是官場禮數。只是我看這個人非我族類,只好面上以禮待他,底下不得不委屈你,留一招後手。」
要換尋常門戶的夫人,當是謹守婦德,相夫教子。可夢迢不甚在意,更留心的是他那隻揉著她額頭的手。
她同男人做戲太多,戲做得多了,連她自己也懷疑自己。
她不敢讓他的手伸進心上,只敢將他的手抓下來,把自己纖細的手塞進他的掌心,「那咱們就等著他下拜帖,你在面上會他,我在底下去會他。」
孟玉握著她的手,忽然露出些惡狠狠的神態,親了她一口,磨緊了牙關,「你怎的這樣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