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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厭點了點頭,沒多大意見。
錄音筆開關啟動,然後被鍾糖擱到了一邊。
他又從包裡拿出了個檔案袋,問:「三天前的下午,你人在哪兒,幹了什麼?」
這是個很那個的開頭。
一被問這個問題,陳述厭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攤上事兒了——這個事兒不是殺人放火,就是盜竊打劫。
陳述厭回想了一下之後,說:「在公園寫生,那邊有監控,你可以去試著調一下看看。」
「大冷天的去寫生嗎?」
「寫生順帶遛狗。」陳述厭淡然回答,「布丁是邊境牧羊犬,不定時撒個歡可能會拆家,每週末都得帶著去公園,撒開讓它跑一會兒。反正每次去我也是閒著看它,乾脆就帶了畫板去做寫生練習——犯法了嗎?」
「當然沒有,只是問問。」
鍾糖笑著應了一句,又問:「是哪個公園?」
「雲海公園,在湖邊的大空草地,允許放狗的那邊。」
鍾糖點了點頭,應了聲好的。然後,他拆開了檔案袋,點了幾下裡面的紙以後,就從裡面捏出來了一張照片,擺到了陳述厭跟前。
「認識這個姑娘嗎?」
鍾糖問他。
陳述厭正靠在沙發上,聞言,就坐起身來,伸長脖子去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女人正朝著鏡頭輕輕笑著。她五官標緻長得清秀,眉如柳目如水,笑容自然,唇紅齒白的很是好看。
「……認識。」陳述厭說,「是方韻吧?」
「是的。」鍾糖說,「你跟她很熟嗎?經常聯絡?」
「不經常,普通朋友而已,點讚之交。」
「怎麼認識的?」
「她託我去給她畫油畫。」陳述厭說,「她原來是個芭蕾舞演員,前兩年的時候結了婚,為了老公和孩子決定不做演員了,就把一張演出照給了我,讓我幫她畫下來,算作留念。」
鍾糖點了點頭:「是線上聯絡的嗎?你們線下有見過面嗎?」
「見過。我習慣先去和金主面對面聊一聊,瞭解一下他們想要什麼樣的感覺。不然畫的時候容易迷茫還卡殼,畫得不對了大家也都很鬧心,到最後收場都不好收。」
「在哪裡見的?」
「第一面嗎?在大劇院。」陳述厭說,「她請我去看她們舞團的表演,那是她最後一場演出——你要看她給我的演出照嗎,讓我拿來畫的那張,現在還在我房間裡。」
「一會兒請務必交給我。」
鍾糖說著說著就朝他笑了一下,又轉身說了句稍等一會兒。隨後,他從包裡拿出了張紙和筆來,在紙上面寫寫畫畫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記錄什麼。
片刻後,他才終於抬了抬筆,又抬起頭,問道:「後來還見過面嗎?」
「見過,創作中途她常來看。」陳述厭說,「後來畫成了,她很滿意,還請我吃過一頓飯。」
「她常來看?」鍾糖眯了眯眼,道,「她來過你家?」
陳述厭點了點頭:「來過。」
「幾次?」
「好幾次,我不記得,我沒有數別人來過我家幾次的興趣。」
「她有拉著你拍過照嗎?」
「……有。」
「什麼時候?」
「把畫交給她的那天……她拉著我,我們兩個人拍了張照。」
陳述厭越回答,越是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話說到此處,他就有些許按捺不住了,問:「怎麼問這些,方韻出事了嗎?」
鍾糖低頭在紙上寫了兩行字,點了點頭,也不瞞他,更不委婉,很直接地說:「昨晚上十一點多有人報警,方韻死在冬同路那邊的那個老工廠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