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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往前走了沒幾步,遠處就有一輛警車亮著燈行駛而來,很快由遠及近,從陳述厭旁邊嗖地掠了過去。雖然它沒亮警笛,但好像還挺著急。
陳述厭愣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過去,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之後,又頓在原地呆了好幾秒。
他一直看著那警車消失的方向,就好像那車還在那裡,未曾消失。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每看到一輛警車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前男友。
陳述厭的前男友徐涼雲是個警察。更準確的說,在陳述厭的記憶裡,徐涼雲是個特警。
他現在不是了。
不過再往前說說,陳述厭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也不是特警,只是個警校學生。
說起這些來有點語無倫次,可沒辦法,畢竟他們談了五年戀愛。
五年很長了,五個三百六十五天五輪四季更迭,足夠把一個人刻在心裡骨頭裡靈魂裡。所以一提起徐涼雲,陳述厭腦子裡就亂糟糟的,什麼都能想起來。
——扯遠了。陳述厭記憶裡的徐涼雲是個特警,但現在並不是了。
兩個人分手後,陳述厭還留著徐涼雲的幾個朋友的聯絡方式。看他們朋友圈的後續更新,徐涼雲似乎在分手後轉職去做了刑警,在分手後的五年裡風生水起,現在已經是刑警隊的一個隊長,活得風風光光。
不過很顯然,這和大年三十是個喜慶日子這事兒一樣,和陳述厭沒有任何關係。
手都分了,關他屁事,那混帳東西是去做刑警民警還是高地保安都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片刻後,陳述厭收回了目光,轉身接著讓狗領著他散步。
陳述厭又被狗遛了十多分鐘,然後,他兜裡的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
陳述厭莫名其妙,大年三十的,這天還沒亮,能是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毛病?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給他打電話的人有病,但還是把手機從兜裡拿了出來,看了一眼。
完全不認識的一串號。
他全以為是哪個聞雞起舞很是敬業的騙子,直接給掛了。
接著被狗領著往前走了沒半分鐘,電話又響了。
陳述厭又掛了。
電話又響了。
他再掛。
電話再響。
陳述厭服了,無奈,只好接了起來:「餵?」
電話那頭一片安靜,只能聽到這座城市的風在呼呼地刮,颳得電話裡都傳來了窒息似的風聲,聽起來莫名像誰在很用力地吸氣。
陳述厭還以為是對面訊號不好,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可過了好半天都沒聽到回應,只聽到對面在悶悶地颳風。
他只好又衝著對面「餵?」了一聲。
依舊毫無回應。
……什麼東西。
陳述厭更莫名其妙了。他把電話從耳朵邊上挪開,心道現在的騷擾電話真是夠敬職敬業,大年三十凌晨五點半就開始騷擾淳樸老百姓。
他剛要伸手掛掉電話的時候,終於,電話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響,蓋過了那些風的呼嘯聲。
那窸窸窣窣的聲響是好一陣手忙腳亂聲,對面好像很慌亂,在亂塞電話。
陳述厭聽得無語,伸手去按結束通話。
可有個很耳熟的聲音突然從電話對面傳了過來。這聲音十分恨鐵不成鋼,十分用力地罵了一句「你他媽傻逼吧操」——一聽到這聲音,陳述厭要去點結束通話鍵的手就猛地一頓。
倒很快,這道久違的聲音在電話對面的一陣手忙腳亂過後,就被趕鴨子上架地講起了電話。
「喂,陳述厭啊?」
陳述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