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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rdo;
遲曜說：&ldo;那個&l;哦&r;。&rdo;
林折夏：&ldo;&l;哦&r;?&rdo;
遲曜把手機解鎖，找出和她的聊天介面。
林折夏看了一眼，想起來了：&ldo;我回個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偶爾也是會這樣高冷一點的。&rdo;
&ldo;你不會。&rdo;
遲曜用他那副常年不冷不熱的語調模仿她說話：&ldo;你會說&l;我有鑰匙，我自己也能開，有本事你現在就換鎖&r;。&rdo;
林折夏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這確實是她會說的話。
&ldo;所以，&rdo;遲曜話鋒一轉，&ldo;怎麼了。&rdo;
林折夏裝聽不懂，避開他的視線：&ldo;……什麼怎麼。&rdo;
遲曜抬起一隻手，掌心按在她腦後，強行讓她面對自己：&ldo;我是說，你今天怎麼了。&rdo;
四目相對。
林折夏撞上那對淺色的瞳孔。
她甚至能從裡面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ldo;沒怎麼。&rdo;她起初還是堅持這樣說。
&ldo;真沒怎麼。&rdo;
她說著鼻尖蹭在柔軟的圍巾上，忽然有點酸。
&ldo;就是突然有點不開心，現在已經……&rdo;
已經好了。
最後兩個字在嘴裡卡了半拍，遲遲說不出來。
她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想哭，再張口的時候，話裡帶著明顯的哽咽：&ldo;我……&rdo;
好丟臉。
她竟然真的想哭。
一件本來以為微不足道的小事，一點不配傾訴的沒由來的小情緒。
在被人認認真真問及的時候，好像有了可以難過的權利。
林折夏沒再繼續說下去。
她不想在遲曜面前哭，或者說，坦露自己內心的脆弱，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遲曜似乎發現了這一點，他放下按著她後腦勺的手。
然後抬手把圍在她脖子上的圍巾扯了上去，罩住那雙看著像被雨淋濕了的、小鹿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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