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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坐滿了人,歲數基本都在五十歲往上,桌上的菜江無憂別說沒吃過,其實也沒咋見過,基本上都有一個紅色的湯,旁邊擺著乾麵包啥的,反正和他腦中的西餐不太相符。
黃良庸找個地兒坐了下來,對著服務員招了招手:“丫頭,過來,點個菜!”
女服務員拿著選單走過來,黃良庸很熟練地點了幾個菜,好像經常來似的,而最後又加了一瓶二鍋頭,這在一般人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兒,對於那個服務員好像倒是常態,往選單上記了幾筆轉身就走了。
“爺,俄餐啊?”
黃良庸一笑:“沒錯兒,俄餐也算西餐啊,嚐嚐。”
江無憂也是不禁笑了一聲,這老爺子倒是逗,這剛起床沒多久就帶著自己來吃俄餐……
其實對於俄餐,江無憂也挺方敬遠提過,建國後,因為當時的國際關係問題,俄餐在國內最受追捧的餐品。
其中奶油烤雜拌、紅菜湯、罐兒燜牛肉都是典型的必點菜,而今天,江無憂也聽到黃良庸點了這幾個菜,顯然是常客了。
“小子,知道這家飯館兒在咱國家的地位嗎?”
聞言,江無憂一愣:“好麼,還地位?這不就是一家……飯館兒嗎?”
江無憂也是第一次聽管西餐廳叫飯館兒的,索性也就跟著說了。
黃良庸一笑,擺手道:“那是你沒見識,知道咱國內第一家本國人乾的西餐廳在哪嗎?”
“這……我只知道第一家西餐廳在天州,德國人乾的,到現在一百多年了,至於本國人乾的……還真不知道。”
黃良庸聞言點點頭,還用手敲打著桌子。
看著這個動作,江無憂睜大雙眼:“啊?您是說……這家就是第一家?”
“沒錯兒,這家館子在全國來講,都是絕對的老大哥級別啊。”
“好麼,那可真是了,不過……我看這意思也不算太火吧?頂多算是生意還湊合。”
黃良庸擺擺手:“火的時候你還沒出聲呢,我記得七幾年的時候,我們就來這家吃,麵包抹黃油,那叫一個香,現在不一樣了,啥玩意兒都在發展,小孩兒都吃漢堡炸雞,各地小吃也都融合了,這家自然也就這樣了。”
“不過當時人家早就賺夠了,就改投資其他行業了,至於這兒……就這麼開著,賠賺無所謂,玩兒的是啥?那叫情懷。”
江無憂緩緩點頭,再環顧一圈,就好像突然看到了幾十年前的畫面,一些穿著中山裝、帶著禮服呢鴨舌帽的年輕人,圍坐在桌前,一邊喝著紅酒吃著麵包,一邊唱著進步歌曲……
看著江無憂的樣子,黃良庸笑了笑:“咋樣,小子?今兒我帶你來這有年代的地兒,讓你請客不虧吧?”
江無憂點點頭,不過很快醒過悶兒來了:“別,等會兒,黃老頭兒,咱把話可說前邊兒啊,剛才你說你請吃飯,所以我把打車費結了,你這會兒咋又改口我請了?”
“嘿,咱這關係越來越近,還在乎那個,你真小氣。”
“別,咱可說好了啊,咱沒那麼近,是您一大早給我拉來這兒說請我吃飯,結果車費還讓我給結了,咱規矩點兒行不行?”江無憂趕忙道。
黃良庸笑而不語,旋即將目光看向了餐廳的一個窗臺上。
江無憂下意識地也看了過去,餐廳一共有三個窗戶,兩個朝外,一個朝著院兒裡,窗臺上都擺著一些工藝品,有瓷瓶,有仿唐三彩的馬,還有琉璃碗什麼的。
不過朝內的這個窗臺上擺著的一個瓶,卻立刻吸引住了江無憂的注意力。
一個高三十公分左右的葫蘆形瓶,表面色彩顯然是琺琅工藝,而看瓶口的露銅,則看得出其中銅胎,雲紋銅色雙耳、敞口滿琺琅,圈足一圈露銅,包漿無瑕疵,一眼老景泰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