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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黃爺,這老東西戴在身上還真是舒服,充實。”
“那可不,不然帶啥?金鍊子?新坑翡翠?沒啥意思,俗!”
江無憂點點頭,就這一點他和黃良庸算是英雄所見略同,不過他也有些後悔,就是賣了秦觀的福祿佩。
畢竟將一塊老玉戴在身上,還是挺得勁兒的,雖然未必會被人認出來,但收藏這東西本來就不是給外行看的,而是給內行看的。
黃良庸看了看江無憂:“小子,這表是哪產的?”
“英國,當時英國算是工業、手工業到達鼎盛,但對於鐘錶、懷錶的製造還是遜色於瑞士,這塊表的工藝不算頂尖,應該是低於瑞士,當時製表大戶是英、法、瑞,齒輪上刻有英文而不是法文,所以應該是英國制的。”
聽江無憂說完,黃良庸微笑點頭:“行,還不光是有一眼,你這小腦袋瓜兒裡面東西不少啊。”
江無憂一笑:“您可別誇了,誇半天也不讓給我。”
“你還說是不是?我收起來了啊。”
“別啊,這塊表應該是當時西方各國瞅準了大清的皇室市場,批次開始往大清皇室銷售的,由於是皇家玩兒的物件兒,所以各個都算是精工,這塊懷錶應該是金匠、琺琅匠和表匠合作的款式。”
“接著說,說準了爺多讓你摸會兒。”黃良庸笑道。
“錶盤圈兒和外蓋兒都是純金的,後蓋琺琅彩西方油畫,前蓋有藍寶、紅寶和黃寶三種寶石,外加一圈兒碎鑽,別說當時了,就算是現在忽略年代價兒,也得幾十萬了。”
“小子,這你就說錯了,這寶兒的價格根據什麼來決定?”
江無憂聞言一愣,對於很多物件兒他還是有些瞭解,不過多半來自於書面知識,真正的實踐也就是最近才有一些,而且還要靠自己的特殊能力,算不上門兒清,尤其是對於寶石,還真是差一些。
“黃爺,您指教。”
“寶兒的價值由產地、顏色和品質決定,比如藍寶,產地以克什米爾、斯里蘭卡或者緬甸為佳,澳洲貨和泰國貨顏色就差了不少,這一顆是典型的斯里蘭卡藍寶。”
“至於顏色,咱們俗話說的就是越藍越好,但真要細分,也是有不少門道,比如有亮藍、鮮藍、品藍、中藍、天藍、藏青、灰藍,具體的其實我也說不出來,但亮藍色最正,這顆就是。”
“品質其實是最難說的,比如硬度、淨度、折射率,咱也沒法說,人家專門玩兒寶石的都做證書,有資料說明,其實這顆藍寶從硬度、淨度來說就行了,全品無雜,個頭兒也不小,市面上幾萬塊一顆的根本沒法兒和這個比。”
聽著黃良庸說完這麼一通,江無憂撥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真的還得多補課才是啊,古玩文玩這行的學問根本是學不完的,光這寶石一項,就把自己弄的有些懵了。
“受教了,黃爺。”
黃良庸一笑:“不過你小子有一點說的是對了,這東西肯定是宮廷玩意兒,不敢說是哪個皇上玩兒的,但王爺大臣跑不了,那時候民間還沒資格玩兒懷錶了。”
江無憂點點頭:“的確,光是這些名貴的材質,就不是一般人玩兒得起的,直到晚清、民國,民間的一些企業家才開始玩兒懷錶。”
“行,說的是那意思,來,爺跟你喝一個!”
三人又喝了一會兒,桑仕文那邊幾個燒餅下肚,才算是吃飽了。
江無憂隨口問道:“對了黃爺,您和呂老……似乎早就認識啊?”
黃良庸一聽這話,臉色立刻一變:“你提那個老東西幹嘛?他不地道,我懶得搭理他。”
“啊?”江無憂一愣,其實在他看來,呂明江算是比較和善的老人,可不知怎的,到了黃良庸嘴裡卻成了不地道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