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香食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青鶴看著姚歲拜謝起身,也不覺得伏傳把自己給的法寶送出去有何不妥。
把自己珍貴的寶貝送給徒弟,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好東西不給徒弟,帶著入土麼?
「還有與你同來的,想必人數不少。你去信聯絡一番問問情況。該留下的都留下,有志修行的便也說好規矩,商量好時間來給你師父磕頭,不願修行的也叫他們各行其是,自去逍遙謀生。」謝青鶴再三叮囑,「既然是我把他們帶來的,承負因果在我一身。有艱難處,隨時到寒山來見我。」
不等姚歲答話,伏傳先阻止道:「等一等,等等!大師兄,我對收徒沒什麼意見,都是大師兄在諸世界悉心教養過的精英弟子,拜在我門下,我是求之不得。但是,咱得等一等。」
所有人都很奇怪地看著他。既然沒意見,為什麼還要等一等?拜師又不費勁。
伏傳無奈地說:「人家拜師我總得賞些見面禮,大師兄,這也太突然了!等我湊一湊再說!」
姚歲與鮮於魚都忍不住憋笑。謝青鶴在這事上自然要寬慰小師弟的困窘,馬上交代姚歲:「聽見了?該溝通去溝通,拜師的事先緩一緩。等你師父示下吧。」
「是。」姚歲含笑躬身。
在門前說說笑笑就處理了諸世界來人的事情,謝青鶴才帶著伏傳進屋拜見。
上官時宜養的是魂傷,不必臥床,還能一直照顧昏迷的皇帝。說是照顧,也就是隨時看著。真正服侍在床前的是時欽與兩個外門弟子。見謝青鶴與伏傳進門,時欽與兩個弟子都起身施禮。
「好些了嗎?」謝青鶴隨口問著,打簾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的皇帝。
上官時宜示意時欽等人退下。
謝青鶴很從容地走近,先給上官時宜見禮:「師父。」
伏傳本能地感覺到一絲緊張。當初他請謝青鶴探望皇帝,是因為皇帝尚在昏迷中。現在皇帝已經醒了,他反而有點害怕。不是害怕大師兄與二師兄舊情復燃,他單純就是擔心會出事。
這是謝青鶴處死束寒雲之後,第一次與神志清醒的束寒雲正式見面。
這麼多年,經歷這麼多事。
哪怕爽靈也去了未央宮,披上阿壽的皮在皇帝眼皮底下出入……二人卻從未對話。
皇帝眼也不瞬地盯著謝青鶴的身影,謝青鶴背對著他的時候,他目光灼熱得似要把謝青鶴燒穿。謝青鶴向上官時宜見禮完畢,得了師父的賜坐,落座側過身來,皇帝的目光瞬間就撇了開去。
謝青鶴毫不避忌地問候皇帝:「身上可好?」
伏傳看著皇帝剋制著情感的雙眼緩慢地變得濕潤,好在都是體麵人,總不至於當場哭唧唧。稍微花了些時間穩定情緒之後,皇帝竭力平靜地說:「蒙您垂問。我很好。」
謝青鶴果然也就是客氣一句。
若是皇帝說自己不好,或是節外生枝說些有的沒的,想必也不會讓謝青鶴滿意。
現在皇帝很識大體地配合他完成了問候寒暄,謝青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他不再理會皇帝,側身面向上官時宜,說道:「師父,既然陛下已經醒了,今日正好將刺客之事了結。」
謝青鶴在面對上官時宜的時候,依然恭順謙卑,充滿了對師父的服從與恭敬。
然而,他如今展露出的氣質,已經與單純的「謝青鶴」不一樣了。從前的謝青鶴是心懷磊落、萬事不懼,如今的謝青鶴卻承襲了來自輪迴大帝的從容穩健,隱有一股目無餘子的舉重若輕。
換句話說,從前的謝青鶴是「不服就幹誰怕誰」,現在的謝青鶴就是「反正誰也幹不過我」。
上官時宜與伏傳都對刺客的來歷一頭霧水,照著線索推測了一二,得出的結論也毫無頭緒。謝青鶴吃飽喝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