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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女子,心中疑惑。「鶯兒,是我。」雲媱粗著嗓子解釋道。
剛剛救她的是個女子?還是個貴族女子?鶯兒壓下心中疑惑,跟著雲媱回了府。
白牛巷的巷口處,目睹這一切發生的葉麟滿臉的難以置信。
宛三姑娘經常出門,好像於自己而言,並不是壞事呢。狡黠的笑在他臉上閃過。
把鶯兒交給青蘭安頓,雲媱回了內室,她該和宛丫頭商量商量,這鶯兒的安置。
聽雲媱簡單說了情況,宛矜玥心下瞭然。
「把小姑娘放在院子裡,做個灑掃丫頭吧。要是個伶俐的,以後就和青蘭湊成一對大丫鬟。」
這大家閨秀的貼身丫鬟,通常都成雙成對的,只是宛矜玥向來不喜歡太多人伺候,再加上身上多了個雲媱,少一些人伺候,便能少幾分麻煩。
張先生入府的訊息,是在晚膳時,宛老夫人在飯桌上說起的。
崤東國男尊女卑卻不限制女子入學,女子入仕參軍甚少卻也不是沒有。
到了如今的大盛朝,女子入學之風更甚,已經出現了男女混學。
郡王府的姑娘們,原本也是需每天上課的。
只是原來郡王府的教書先生姓錢,乃是原瑾州知州夫人章錢氏的族兄。
年前原瑾州知州平調回了都城櫟陽府,錢先生便辭了教書先生一職,跟著走了。
宛父只好重新寫信請了張先生來府中教書。
張先生少年得志,二十出頭便中了進士,進了翰林院,好不風光。
奈何其性子耿直,極易得罪人,多年來,仕途並不順。更有幾次險些將自己的命留在了櫟陽。
對官場規則不屑的他,兩年前辭了官,回鄉做了個小地主,收收租,讀讀書,過得倒也逍遙。
「你父親年前就請他了?這張先生住得是有多遠,四個多月才到?」吃完晚膳,回了府的宛矜玥此時正坐在院中和雲媱閒聊著。
「他家中有事。」宛矜玥頓了頓「上了學堂,你就出不了門了。」
雲媱當即決定,這幾天趁張先生還在修整,她要天天出門。
這次出門的雲媱,不是一個人,她帶上了鶯兒。有了上次茶館的經驗,雲媱這次直奔西市的話本攤子。
為什麼不去東市的話本鋪子?當然是因為貴啊!精裝的話本和粗糙的話本都講的故事,何必多花那老些錢。
再說了,這錢可不是大風颳來的,都是她辛辛苦苦打混混搶得。
路上遇到了買銀絲糖的小販,剛剛還在感嘆銀錢難得的雲媱便買了兩份遞給了鶯兒。
宛丫頭最喜歡吃這細如髮絲的甜膩之物了。
雲媱神態專注的站在話本攤子前挑挑揀揀,扮成小廝模樣的鶯兒,安安靜靜得立在她身旁。
突然一聲女子的驚呼聲傳來,正是鶯兒發出的。
只見「李狗蛋」面帶狠厲,單手掐住鶯兒的脖頸,雙眼平淡的看著雲媱。
「你放開她,我和你打。」
「李狗蛋」立刻放開了鶯兒,下一秒,快如疾風的短劍便直逼雲媱的面門而來。雲媱堪堪閃過。
和上次不同,這次的打鬥非但沒有吸引到圍觀群眾,周圍的人群反而識相的推出了幾十步的寬闊場地。
只有仍在喘氣的鶯兒並未走遠。雲媱勉強和對方走了三個回合。這不是李狗蛋,這是個練家子。
反應過來的雲媱拽起鶯兒就跑,沒了輕功的雲媱,只好帶著鶯兒跑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李狗蛋」卻沒再追。「主上,此女功夫拙劣,不像是個練過的。」
「知道了。」黑袍上,銀髮翻飛。塵落眼神中透出了十二分的失落,看來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