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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輕紅著眼睛看他，哭了。

&ldo;你哭什麼？&rdo;

&ldo;我……我想了好久了。&rdo;晏輕抿著嘴，眼角撲簌簌的往下落眼淚，他太難過了，五分鐘前一切恰到好處，說什麼都能再多親兩口，現在可好，一塊垂涎了好久的肉，剛剛用牙摩了幾下，連什麼味兒都沒嘗出來，眼看就要自己長腿跑了。

手機還在響。

陸堯抬手給他擦擦眼淚，無奈道：&ldo;乖，我五分鐘就回來。&rdo;

他反手關上門，去了樓道里。

天已經徹底冷了下來，聲控燈又沒開，可見度極低，陸堯後背靠在防盜門上，薄薄一層t恤根本擋不住什麼，他卻不覺得冷，壓低了聲音跟電話那邊的人聊天。

&ldo;人參精行麼？&rdo;

陸堯說：&ldo;試過了，不行，他活了那麼長時間，疊加的因果太多，小任承擔不住。&rdo;

&ldo;……&rdo;那邊的聲音言簡意賅：&ldo;你去問問娑羅。&rdo;

&ldo;娑羅？娑羅樹下是涅槃處，能續命麼？&rdo;

&ldo;不能。但是她認識菩提‐‐成佛於菩提，圓寂於娑羅，這兩棵樹情深潭水，只是娑羅紮根在你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跟菩提見過面了。&rdo;

陸堯沉思一下，說：&ldo;好，明天我去問問，現在也不急，時間還長的很。&rdo;

那邊也不多跟他絮叨，乾脆利落的扣了電話。

陸堯出來的時候沒帶鑰匙，於是隨手敲了敲防盜門，門還沒開，他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細嫩的、奶呼呼的叫聲。

陸堯側頭往角落中看了過去。

……

晏輕扶著門，給陸堯讓開了一條路。

他目光中帶著點警惕的意味，卻謹慎得很，一句話都不多問，只是眯著眼睛看陸堯。

他五官早就張開了，原來眼睛又黑又圓，水潤的像是個小姑娘，現在略顯狹長，睫毛又濃密，眯眼的時候先得格外肅穆。

陸堯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揉揉他腦袋，說：&ldo;面煮好了麼？吃完趕緊去睡覺。&rdo;

晏輕重重的抿了一下嘴，搖頭，說：&ldo;我不會煮。&rdo;

‐‐其實他會。

他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快，照著菜譜做菜還是會的，做出來也不比陸堯差。

但是他不願意表露出來。

他在陸堯面前，永遠都只會是無害的狀態。

陸堯腳上還趿拉著拖鞋，聞言頓了頓，說：&ldo;那你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廚房。&rdo;

他隨手取下衣帽架上的一件外套，然後披在了肩膀上，&ldo;愣著做什麼？趕緊過去‐‐&rdo;

他話還沒說完，晏輕忽然往前一探，手指緊緊扣在了他露出來的結實小臂上，試圖讓他把這隻手拿到前邊來。

陸堯沒反抗，順從的把手拿到了前邊來。

上面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異常。

晏輕狐疑的嗅了嗅。

陸堯伸手抵住他額頭，說：&ldo;我就出去打個電話，還能帶回來什麼奇怪的東西？&rdo;

他仿若無事的往前走了兩步，順手把外套穿好，晏輕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往廚房走。

兩步沒走遠，後衣擺上忽然掉下來一隻小東西，吧唧一聲摔在了地板上，毛絨絨的，又小又瘦，被這高空墜落摔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