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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出去？&rdo;

蟾蜍默默的把盆子放了回去。

雲姜站在門外，彎起修長的手指，扣在木門上。

咚咚。

陸堯在裡邊，踹了一腳門，問：&ldo;符虞我收下了，這邊的事情不勞你再插手，我之前從火車上滾下來，已經給你演完一百二十分鐘了，你最好也別來惹我‐‐&rdo;

&ldo;……&rdo;

天色將沉，雲姜天生體寒，手腕素白的一片，在寒風中留了這麼一小會兒，那張不見瑕疵的皮上就已經凍紅了一大片。他垂下眼睛，遮住裡邊起伏的心思，半晌抬起頭來，嘴角又掛上了笑容。

就好像剛才那一點淺薄的傷感，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ldo;陸堯，我真的快死了。&rdo;

他說。

門被開啟了，陸堯陰沉的臉露了出來，符虞還坐在他腳邊，低著頭，一聲不吭。

兩個人對視一眼，雲姜沖他笑道：&ldo;符虞是我抓到的。&rdo;

陸堯警覺道：&ldo;你怎麼知道她叫符虞？&rdo;

&ldo;我們邊走邊聊吧。&rdo;雲姜微微一側身，黑髮搭在肩膀上，露出底下薄薄的襯衣，&ldo;說起來，這姑娘還跟我有一點淵源。&rdo;

&ldo;或者，我可以讓她自己講給你聽。&rdo;雲姜紳士的彎下腰，臉上帶著和藹溫柔的笑容，對符虞道：&ldo;我們有這個榮幸麼？&rdo;

符虞肩膀抖了抖。她眼睛深處埋藏著恐懼太過厚重，以至於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陸堯彎腰抓住她身上的繩子，粗暴的扯開了。

&ldo;走吧。&rdo;

雲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符虞耷拉著肩膀，頭髮凌亂，踉蹌著往外走了幾步。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沒有脫困的機會了，連背影都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陸堯剛剛邁出門檻，忽然轉身，對雲姜道：&ldo;你先走，我很快跟上。&rdo;

他快步走到裡間門口，伸手把門往外一拉，隔著門板僅僅一隻手掌的距離，晏輕站得筆直，漂亮的眼睛含著委屈。

陸堯忍不住放緩了聲音，說：&ldo;站著做什麼？累不累？&rdo;

雲姜沒走，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

晏輕搖搖頭，他拉住陸堯的衣角，有很多話想說，此時雲姜一桶熱油潑了上來：&ldo;怎麼？又準備當著我的面親上兩口，好鞏固一下自己的地盤？&rdo;

晏輕沒理他，他看著陸堯，像是要送自己丈夫去嫖娼的小媳婦，又大方又難受的說：&ldo;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rdo;

陸堯口氣越發緩和，剛才被他激起來的一點真火消散的差不多了：&ldo;那你好好跟蟾蜍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們就立刻啟程回鄴城。&rdo;

晏輕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抱住了他。

陸堯拍拍他肩膀，卻忽然聽見他說：&ldo;你會討厭我麼？&rdo;

陸堯詫異道：&ldo;什麼？&rdo;

&ldo;我不要別的，只要你不討厭我……&rdo;晏輕說：&ldo;我跟符虞，是同一種人。&rdo;

從符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看出來了。

她隱藏起來的秘密，她若有似無透出的陰謀。他知道他該告訴陸堯，至少不能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但是心中終究還是有些自私跟忐忑。

從同類的血肉中走出來的，讓人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