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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誠懇地道歉:【對不起,以後不會再失約了。】
時箋捏緊手機,想著不能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他,強迫自己硬著心腸沒有很快回復。
果然,他又主動提道:【還想看那部電影嗎?我們現在一起看好不好?】
是不著痕跡又小心的溫柔輕哄,時箋抿著嘴角,一板一眼給他發:【舍友都回來了,寢室也已經熄燈了。】
「海」說:【確實有點晚,是我沒考慮周到,下次再找你比較方便的時間。】
時箋:【噢。】
「海」提道:【我在荷蘭,這裡的巧克力很好吃,你喜歡什麼口味?】
時箋:【我不喜歡吃巧克力。】
「海」說:【哦。】
過了兩分鐘,「海」又問:【那糖呢?de zee這個牌子,西柚、山楂、蘋果、葡萄、水蜜桃,喜歡哪一種?】
時箋抿著的嘴角終於不動聲色翹起一點,大發慈悲給他回覆:【水蜜桃。】
她補充:【我喜歡吃甜的。】
等待了僅僅一會兒,他就回:【他們說水蜜桃售罄了,葡萄可以嗎?】
時箋不想再折騰他:【那就算啦,沒關係的。】
時箋問:【你還要在那裡待很久嗎?】
「海」說:【馬上就回國了。】
時箋:【噢。我聽說荷蘭的冬天很冷哦,你要注意保暖。】
「海」:【知道了。】
「海」:【晚安,阿午。早點休息,做個好夢。】
時箋盯著那句話看了一會兒,彎唇輸入:【嗯,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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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說福禍相依,否極泰來。
與「海」斷聯那崩潰的一週過去之後,時箋運氣逐漸變好,感覺生活愈發順利。
有時箋的地方就會出現陸譯年,他明明比她要大上兩屆,卻仍願意陪她去聽一些低年級的基礎課。
他們出雙入對的次數太過頻繁,落在其他人眼裡早已板上釘釘,時箋也很少去辯駁什麼,於是和陸譯年就這麼順理成章、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他無疑是個滿分男友,體貼也耐心,他們有許多共同語言,都喜愛藝術,能夠圍繞相關的主題暢聊一整天。
陸譯年正值大四,課程沒有那麼緊,他們有更多時間可以待在一起。
唯一有個問題,就是在金錢觀上不太一致。
時箋覺得這是小問題,因為陸譯年在花銷開支方面很尊重她。通常是他陪著她去她力所能及範圍內的地方用餐,在時箋的堅持下按照aa制付款,但偶爾陸譯年也會帶她去環境比較高雅的昂貴餐廳約會,由他來請客。
雖然陸譯年學的是計算機專業,但他的父母都是金融機構的高管,他的生活條件從平時所穿衣物品牌就可見一斑。
有時候他會不經意道出某個時箋沒聽過的知識細節,比如吃西餐的時候,知道tenderlo是牛脊上最嫩的肉,煎五分熟最可口;rib-eye則在牛肋上,肥瘦相間,三分熟最合適。他念佳餚菜名的時候一口流利的英語字正腔圓,動聽又自如。
煎三分,時箋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下意識反應覺得這都沒熟透,吃生的會不會得病。她的刀叉用得也不怎麼雅觀,陸譯年有時候會看著她笑,不過是那種善意的笑,時箋按照他的示範指導重新修正自己。
兩人的關係在文藝部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男友的人氣太高,時箋在系裡和在學生會中總會收到打趣和吹捧,而今她也逐漸學會應付這些場面,只不過有時還是會因面薄而被調侃到臉紅。
學生們私下裡會說時箋撿了便宜,措辭往往都是「雖然她長得挺好看的,學習成績也好,但是其他方面……」——他們認可她,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