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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已聽說了早上的風波，知道有名輕功高手來萬劍山莊走過一遭，他坐在青石上，看著靜靜站在鏽劍邊上的越迷津：&ldo;他的輕功真的很厲害嗎?&rdo;
越迷津當然不會問他不哭還到劍林來做什麼，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ldo;顏無痕。&rdo;楊青憧憬地說道，&ldo;聽起來就是個輕功很厲害的人物。&rdo;
越迷津微微蹙起眉毛，不解道：&ldo;嗯?&rdo;
&ldo;你看，顏無痕，那不就是面也見不著。&rdo;楊青攤了攤手。
越迷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ldo;呃，不好笑嗎?&rdo;楊青探頭探腦地看著他，見越迷津的確沒有要笑的意思，又尷尬地收回頭來，無所事事地晃著腿，他們沉默了會兒，他才掰著自己的指頭數了數，問道，&ldo;比劍是不是還有三天?&rdo;
越迷津&ldo;嗯&rdo;了一聲。
楊青見越迷津始終沒什麼反應，又有些拘謹地問道：&ldo;這些天來，多謝你，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其實我也可以聽一聽的，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別的忙。當然，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的。&rdo;
他其實並不是很擅長應對越迷津這樣的人，可是在這種環境下，越迷津卻又給予了楊青一種不同於秋濯雪的安全感。
&ldo;我認識過一個人。&rdo;過了許久，越迷津才道，&ldo;我很恨他，也仍記掛他。&rdo;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從楊青這裡獲得什麼答案，也許秋濯雪從未與他提起過自己。
又或是，秋濯雪早像當年一樣，已做好完全的準備。
楊青只在小說上看到過這種複雜的感情，作為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他所經歷過最複雜的問題先是考試，再是戀愛，現在則變成了生存問題，於是想了想，挑了個最不踩雷點的問題：&ldo;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我並不熟悉他。&rdo;越迷津道。
&ldo;那……是恨多一些。&rdo;楊青沒料到是這個回答，生怕戳中他的傷心事，於是眨了眨眼，&ldo;還是記掛多一些呢?&rdo;
越迷津的臉上倏然顯露出迷茫的神色來，他並沒有維持這個表情很久，而是靜靜看向楊青：&ldo;這不像是一個孩子會問的問題，是秋濯雪教你的?&rdo;
楊青搖頭。
越迷津看了他一會兒，不知信還是沒有信，並沒有什麼表示，好半晌才道：&ldo;也許我該忘了他，是麼?&rdo;
&ldo;如果你想的話，你要是恨他，當然忘記是最好的，恨總是很傷身體的。&rdo;楊青知道他跟秋濯雪不合，生怕自己的話又給出什麼暗示，小心翼翼地挑選著話回答，&ldo;可要是記掛的話，既然記掛，說明也有過很好的事……&rdo;
越迷津道：&ldo;他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接近我。&rdo;
楊青立刻閉嘴了。
這已經不是好不好的事，既然是為了別人接近越迷津，那麼所有的&ldo;好&rdo;都可能是手段，正如秋濯雪所說的那樣，一個人有求於你的時候，他一定會花費所有心思來討好你。
如果說一見鍾情是根基不穩的空中閣樓，那麼，這種好簡直是海市蜃樓，遠看宮闕樓閣，近看全是虛影。
楊青果斷道：&ldo;忘了吧。&rdo;
越迷津看了他一會兒，又道：&ldo;那個男人很愛他，他卻也沒有接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