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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徐州的事，是你讓顧昭來的嗎？&rdo;
穆深動了一下手指，沒有想到他會先提起那件事。
不過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ldo;是，當時朕聞得徐州有變，肖將軍出事，料想無人可率領士兵進行反擊，便立刻讓顧昭率顧家軍前去救援，也幸是時候及時，才救下一線生機。&rdo;
&ldo;這樣啊……&rdo;
虞喬垂下了頭，耳根微微紅了起來。
&l;當時去徐州的時候，陛下也在&r;
&l;實際上，徐州出事的訊息，也是陛下先知曉，才立刻令我前去救急。徐州似乎有陛下十分重要的人，他急著要趕到那裡&r;
十分……重要的人。
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一直在保護我嗎？
&ldo;不過，朕去的時候，也並沒有幫上太多忙。&rdo;穆深淡淡道：&ldo;白少謙那時已經穩定了局面，不說井井有條，也是渡過了危機，所以朕讓顧昭負責援助，自身去找一個人。&rdo;
一個對朕來說，最重要的人。
&ldo;……&rdo;虞喬咬住了下唇，眸光閃爍起來，他顯然也想到了之後的事情。
&ldo;不過朕當時在找人，也有人在找朕。&rdo;穆深輕輕一曬：&ldo;準確的說，是在找阿昭，找虞一郎的侍從，虞長笙心思毒辣，想用我來對付你。&rdo;
&ldo;朕當然是不會被他們抓住的，不過當時時局混亂，朕要找的人一直找不到，朕擔心出事，於是隨他們去了最有可能的地方。&rdo;
&ldo;……&rdo;
&ldo;之後的事情……&rdo;穆深終於抬起眼，望著虞喬：&ldo;皇后是知道的。&rdo;
皇后是知道的。
像是有一桶冰水迎頭澆下，將虞喬淋了個透心涼，他忽然清醒過來。對視上男人深沉而冷漠的黑眸，下意識鬆開了手。
皇后，皇后。
他忽然想起來，這麼久，穆深對他的稱呼一直是，皇后，生疏而畏懼，好似刻意的強調。
不是喬喬。
沒有阿昭。
他突然覺得冷極了，心臟不受控制地疼痛起來，他道：&ldo;我……我當時，並非是……&rdo;
並非是想要殺你，而是不殺你，虞長笙會對你做出更可怕的事。
可這話，要怎麼說？
當時阿昭問他的時候，他是如此信誓旦旦，毫不猶豫的否認，而如今，說出口的話，覆水難收。
&ldo;……&rdo;穆深望著他，笑了笑道：&ldo;皇后的意思是，當時是受虞相所脅迫，迫不得已才下手的吧。&rdo;
男人的聲音莫名的冷靜平和，和在虞喬耳中，卻如同驚雷響起。
&ldo;朕知道。&rdo;穆深道：&ldo;你會這麼說。&rdo;
他早就知道了。
在穆深年輕的時候，他在感情上總有些潔癖，不相信情深似海，不相信地久天長，覺得糾糾纏纏纏纏綿綿你儂我儂簡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話。讓穆太子抬一下眉毛都做不到。
但現在，不一樣。
感情到底是真是假，不再重要。反正那人總是走不了，那是真是假，是不是另外心有所屬，是不是為了利益權利留下，又有什麼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