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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張尚書說的話不無道理,如此殘暴的段,只會讓天下人畏懼。」
不少人仍然出聲勸阻著楚毓,然而後者就是直直看著張尚書的方向,對於這些話置若罔聞。
王相眸光深深看著楚毓,眼湧起無數情緒,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的拳頭被捏得咔咔作響!
謝奕也未說話,因為他大概想到,楚毓應當是想到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才做的決定,既然有他的理由,那就別想讓他改變想法了。
張尚書被拖到了殿外空地間,為首的將領看了看正直直看著這邊的皇帝,又看了看面前還在掙扎的張尚書,的劍出鞘,露出了劍光。
張尚書睜大了眼,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不——!」
劍光一閃,血色濺落在這片雪地上!
滾燙的血液還帶著人體沸騰的溫度,卻在接觸到冰雪的那一刻,瞬間冷卻凝固,只落了這一地的殘紅,在這片銀裝素裹,分外耀眼。
張尚書的人頭落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眼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楚毓會這般果決,也沒想到竟無人出相救,更加沒想到,自己會落得一個這樣的結局。
一般斬首,也是要被推出宮外,可楚毓卻下令直接在這裡格殺,自然是為了震懾。
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見一個剛剛還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屍首分離的場面更加能震懾人心了。
生死。
或許有人覺得它比不上大義、比不上名利、比不上榮耀。
可當它就發生在眼前,就不會有人覺得這不重要。
看著張尚書的人頭落地,本就置身於冬季的眾臣們頓時覺得自己來到了冰窟。
而再看著那依舊冷冷站在原地,連表情都不動分毫的身影時,心的畏懼幾乎壓過了一切。
這一刻,再無人敢開口。
「老規矩,抄家,流放,戶部尚書一職由裴瑾瑜暫代,朕命令你,立馬將這幾年戶部的帳差個清清楚楚!」
兩年前便被升為戶部郎的裴瑾瑜當即跪地,面上絲毫沒有升職的喜悅,反而滿是凝重。
「臣,遵旨!」
楚毓這才望瞭望天邊,那是北陵的方向,「既然他們要戰,那便戰,不是說屢次犯禁嗎?那朕就讓他們看看,真正的侵犯是什麼樣!」
「此事若還有誰勸阻。」楚毓淡淡往身後那群血液都還沒暖回來的人看了一眼,「按張黨論處!」
按張黨論處是什麼意思?
就是張尚書是什麼下場,他們就是同樣的下場的意思。
此話一出,還有誰敢開口說議和?
「臣、臣等……遵旨……」
楚毓這才收回目光,伸抖了抖衣袍上肉眼不可見的灰塵,抬步走出了宮殿,朝著外面走去。
張尚書的屍首已經被人抬走,歸宿註定是亂葬崗,曾經再有何風光,如今也不過如今結局。
而楚毓徑直抬步從那一地的殘紅上走過,便是鞋上染上了殷紅,他好似也毫不在意一般。
平靜。
淡然。
才更滲人。
張家被抄家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翻遍了家裡,也沒抄出來多少財物,眾人可不覺得這姓張的是個兩袖清風的,只能說明這姓張的卻是有貓膩,竟也有人信了皇帝的話,認為這姓張的有謀逆之嫌。
即便一個人無法謀逆,可通敵卻是可以的,一些人紛紛後怕,還好皇帝沒追究他們為那姓張的求情一事,更是暗恨這老東西竟然坑了他們。
於是為了挽救也為了討好皇帝,許多人讓人不遺餘力地在市井訴說那姓張的乾的壞事。
誤打誤撞,倒是讓楚毓先前殿外殺臣的名聲洗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