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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
忽然間那一大堆人群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一艘大座船緩緩的出現在岸邊。
李三才趕緊對顧憲成招呼說:“上車!我們先走,不然等會人更多更亂。”
顧憲成厭惡的回頭看了眼大座船,又掃視過人群,然後才登車離去。
從船艙出來的王世貞老盟主對著岸上人群招了招手,氣色比離開蘇州那時候好多了。
這時候,他也看到了人群后方離去的車馬,但他沒有在意。
只要不是徐文長、林泰來兩代文賊當面,王老盟主大多數時候為人還是很大度的。
這次陪伴老盟主駕到南京的人不多,除了次子王士驌之外,就是復古派宗門最忠誠的門徒馮時可、以及最年輕的名宿胡應麟。
王老盟主對外聲稱,到南京是為了就職南京刑部右侍郎,別人也沒有怎麼懷疑。
但三個陪同人員,卻都明白王老盟主的心思。
到了住處後,馮時可問道:“要再次召開文壇大會這事,當真不提前公佈?
這樣不給世人預熱時間,效果似乎不會太好。”
王世貞答道:“三月前我回太倉後,不斷深思熟慮,內心反覆檢討得失,總結出了三條蘇州文壇大會失敗原因。”
“第一就是預熱過早、過長。嚴重消耗和分散了參會士人的精力,而進入正題後,多有萎靡不振之處。
第二就是士人的參與感太差。大部分士人其實明確自己肯定不能入選五子,所以他們更需要一種參與感。
第三,如果沒有外因或許還能勉力維持表面的文壇繁榮。但偏生有了林泰來這樣的外因,那麼功虧一簣也是可以理解的。”
馮時可不想談論過往的是非,又問道:“文壇大會具體何時召開?”
王老盟主胸有成竹的答道:“可定在考試結束之後、放榜之前的這段時間。”
馮時可稍加思索後,答道:“甚妙!正適合舉事!”
仔細想過就知道,真沒有比這個時間段更合適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肯定是士子心情最放鬆,精力最充沛的時間。
如果晚一點等放榜後,大部分落榜士子肯定只想早早回家,沒心思充當文壇大會背景板。
而時間如果再早一點,士子們還都在為了鄉試忐忑不安,哪有心情幹別的?
王世貞指示說:“等鄉試場內考試結束,我們立刻就公佈文壇大會事項!
然後在短時間內,達到最高潮,不給心懷惡意之人反應時間!”
這時候,王士驌捧著一疊拜帖進了堂中,稟報說:“父親才下客船,竟然就拜帖盈尺!”
王世貞笑了幾聲,只有這種時候,才能感到自己存在的樂趣。
便對左右道:“我數年未曾踏足金陵,不知秦淮風月可曾出了新秀?”
馮時可想道,新秀肯定有,就是叫聲嗓音夠不夠高,那就不清楚了。
要說現在老盟主的選人標準,似乎全在叫聲嗓門大小上面了。
在南京城裡的道路上,顧憲成和李三才共乘一車,安希範和其他隨從坐另一輛車。
在車上,李三才又問道:“今天如何安排?要為你接風洗塵麼?”
顧憲成答道:“你對南皋、見泉說,我舟車勞累,十分睏乏,今日暫且休整。”
李三才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其實李三才心裡知道顧憲成有事要辦,估計是著急見南直隸提學御史房寰。
顧憲成先前並不認識房寰,還是他李三才從中牽線介紹的。但具體要辦什麼事,李三才就不過問了。
將顧憲成和安希範送到了提前準備的寓所,李三才很知趣的主動離去。
此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