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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轉身就走,溜回了吳縣境內。
長洲縣衙役們望著林教授的背影,再一次破口大罵。想過來寫詩就早說,至於趕兄弟們下餃子?
林泰來招呼著張家兄弟和四大金剛,“走!繼續找個地方喝酒,等著事情在官面上發酵!”
首先,自己為了替吳縣收稅的事情,被長洲縣徐家跨境跑到吳縣地界上羞辱和霸凌。
然後自己找長洲縣縣衙告狀,但長洲縣縣衙袒護徐家,不受理狀子。
再然後,自己在長洲縣縣衙外,一怒打了幾十個長洲縣捕快,以此為報復。
下一步,假如長洲縣為了幾十個捕快被打的事情,找吳縣施壓並討要說法。
那麼就先要解釋,長洲縣徐家跑到吳縣地盤上,打砸了幫吳縣衙門做事的堂口,長洲縣縣衙為何袒護徐家?
邏輯完美!
走在路上時,張文忽然深沉的說:“坐館!你今天這些詩,追讀肯定不行。”
林教授驚奇的看向張文:“你什麼時候也懂文學了?你才能認得幾個字?”
張文點評道:“我不懂文學,也不認幾個字。但我知道,市井之間能流傳起的詩詞,必定是短小有力,淺白易懂的。
今天坐館這些詩,加起來篇幅這麼長也就罷了,再一聽題目,居然還是十八歲感懷云云。
那我就能猜出,肯定是玩弄格調的無病呻吟,只應當出現在文壇唱和上,而不是出現在市井之中。
就路上這些百姓,有幾個人愛看這玩意啊?
所以今天這幾首詩的追讀,肯定比寫在名妓家門口的那幾篇差!”
林教授聽不得別人說他寫的詩不好,一開始還想打人,但聽到最後,居然還有幾分道理。
便慨然長嘆道:“詩乃心聲,我只是有感而發,為自己而作,非為他人追讀也!”
張文十分詫異,不會吧?坐館你不會真對文學投入感情了吧?
你老人家寫詩的初衷,不就是為了騙炮嗎?不然當初怎麼會去花榜美人家裡強行推銷詩詞?
聽著大哥和坐館談笑風生,竟然還能討論文學,張武也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不能被大哥徹底比下去。
於是張武也有感而發的開口道:“我看今天最蠢的,就是那個叫李翩翩的女人。
她們這樣的名妓,為了身價,不是最喜歡出風頭、刷名聲麼?
她應該親自出來,捧著筆墨伺候坐館寫詩,說不定也能成為那什麼佳話!”
林泰來又想打人了,他發現張家兄弟都欠揍的,非要把被歧視的事情挑明瞭說嗎?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又不是文人名流,在文化圈也沒有影響力,更不是高官鉅富,哪個名妓願意主動倒貼?
以人文為噱頭的名妓,又不需要這鐵拳金鞭的名聲!
哎,想想自己的處境,當真就是“避席怯聞文字事,打拳都為稻粱謀”了。
從底層向上流階層攀升的過程,本就艱辛,一缺銀子,二缺人脈,連個縣衙糧書都要當成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