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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怪躺在墨香齋後院的床上,臉色蠟黃,指尖被菸頭燻黑了,手裡攥著一沓高利貸的借條,氣得直哆嗦。
幾幅真品畫作被人騙走,他氣得一病不起,可高利貸的錢還得還。外甥小六子站在床邊,眼圈紅紅的:
“老舅,咱不能這麼幹躺著啊,外頭的債主天天催,咱得想個法子。”
秦老怪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小六子啊,我這身子骨恐怕是不行了,可這債……唉,你去庫房裡挑幾件不值錢的玩意兒,拿到地攤大集上賣了吧,能賺點就賺點。”
小六子點點頭,抹了把眼淚,跑到庫房裡翻騰了半天,最後抱著一堆竹木牙角、筆墨紙硯出了門。
小六子是個門外漢,對古玩一知半解,只是跟在老怪身邊混日子,偶爾跟瞎三充當打手,他蹲在地攤大集的一個偏僻角落裡,生怕被熟人看見,面前擺著幾件古玩,心裡直打鼓。他從來沒幹過這活兒,喊價都不敢大聲。
“老闆,這硯臺咋賣呀?”一個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彎下腰,拾起一方硯臺,笑嘻嘻地問道。
邊上打了半天盹兒的攤主,呼嚕打得震天響,臉上還蓋著一本黃色小報。聽到有人詢價,攤主以為來生意了,噌地一下坐了起來:“想買啥?都便宜賣啦……”
小六子瞅了老頭一眼,賠著笑說是自己攤位上的客人。他轉過頭,皺著眉頭,結結巴巴地,生怕說錯了話:“這……這可是清代的端硯呢,五百……哦不,三百就賣!”
中年男人抬頭瞄了小六子一眼,見他慌里慌張的,心裡就有了底:“三百?你這硯臺連個款都沒有,還敢要三百?”
小六子急了,生怕客人不買,趕忙解釋道:“這硯臺真的是清代的呀,您瞧……您瞧這雕工,這包漿……”
中年男人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行了行了,一百五,賣不賣?”
小六子兜裡沒幾個子兒了,交完攤位費後一分錢都沒了,中午飯都還沒著落呢。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行,一百五就一百五吧。”
黃報老頭輕哼了一聲,小聲嘟囔:“賣虧了,那硯臺至少值兩千五呢。”
男人付了錢,緊緊抱著硯臺,生怕攤主反悔,大步流星地擠進人群,匆匆離開了地攤大集,嘴裡還唸叨著:“真是個棒槌,這麼好的端硯才賣一百五,運氣真好,撿大漏啦……”
而破爛張和財神爺蹲在鐵皮棚子裡,外頭的風呼呼地刮,棚子頂上的鐵皮“咣噹咣噹”響個不停。
破爛張抱著那兩件寶貝,愁得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老財啊,咱倆這麼躲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再這麼下去,咱倆非得餓死。”
財神爺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嘆了口氣:“小德子,你說得對,咱倆得想個法子。要不這樣,趁著夜黑風高,咱倆把這兩件寶貝搬到四合院去,那兒安全,沒人敢動。”
破爛張一聽,差點沒跳起來胖揍老財一頓:“四合院?那地方不是被查封了嗎?老登你想讓咱倆自投羅網嗎?”
財神爺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小德子,你忘了?那四合院可是你的地盤,雖然被查封了,但裡頭還有咱倆的“秘密通道”呢!再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想得到咱倆會躲那兒去?這叫燈下黑。”
破爛張想了想,一咬牙:“行,那就聽你的,今晚行動。不過,我可醜話說到前頭,老登…燈下要是不黑,可別怪小爺跟你急。”
半夜,風更大了,破爛張和財神爺像兩個偷地溝油的賊,躡手躡腳地往四合院摸。破爛張揹著雙肩包,裡頭裝著雍正貫耳橄欖瓶,財神爺則拎著個破麻袋裡頭裝著洛象琴,手裡拎著幾塊磚頭——用他的話說,這叫“障眼法”。
破爛張貓著腰,貼著牆根兒往前蹭,財神爺跟在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