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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拓的本來面目(9)
當然，《專治&ldo;健忘症&rdo;》這樣的文章，《鄭板橋和&ldo;板橋體&rdo;》中的那幾句話，是否在當時引起了毛澤東的誤解並令他銜恨，不得而知。但&ldo;文革&rdo;的發動之所以拿吳晗、鄧拓這幾人祭旗，目的是以此為突破口摧毀北京市委。吳晗、鄧拓們首當其衝，恐怕主要不在於他們寫了《海瑞罷官》、《燕山夜話》、《三家村札記》這些東西，而在於他們佔據著北京市的要職。這也可謂是&ldo;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do;。這一層，早已是常識了。時任中共北京市委宣傳部長的李琪，在批判&ldo;三家村&rdo;的運動開始後，私下裡對妻子李莉說：&ldo;這次運動是對準彭真和北京市委來的&rdo;。（34）&ldo;姚文元的評《海瑞罷官》的發表，是毛澤東發動&l;文化大革命&r;的重大戰略部署。因為拿吳晗開刀是指向&l;三家村&r;、指向北京市委和彭真的最好突破口。鄧拓和吳晗都是《三家村札記》專欄作者，抓出吳晗，自然也就抓出鄧拓。在江青、張春橋的日程表上，批判鄧拓和批判吳晗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表上。曾經是中央文革小組成員的穆欣同志，他在近作《劫後長憶》一書中寫道：&l;從批判吳晗《海瑞罷官》開始，進一步以鄧拓為突破口，鋒芒直指彭真。江青當時就興高采烈地說：&ldo;一個吳晗挖出後面就是一大堆啊！&rdo;&r;……&rdo;（35）挖出彭真當然也不是最終目的，彭真後面還有鄧小平、劉少奇。所以，鄧拓、吳晗的被用來祭旗，實在並不因為他們寫了什麼東西。當時的北京市委宣傳部長李琪的命運可以作為一種反證。1966年5月17日，戚本禹在《人民日報》發表文章指控鄧拓是&ldo;叛徒&rdo;的同時，也點名批判了李琪，此後，&ldo;全國的報紙和電臺都開始批判他，……李琪想不通，滿腔悲憤，於7月10日晚結束了自己的生命。&rdo;（36）李琪是繼鄧拓之後又一個自殺的北京市委要員，而他並未罵過&ldo;健忘症&rdo;，也沒有歌頌過海瑞和鄭板橋。
曾在鄧拓領導下的《人民日報》工作的袁鷹這樣回憶鄧拓：&ldo;特別使我至今念念不忘的，是他那許多由於報紙宣傳需要的急就章。一個重大的政治事件，一個重要的節日，一項急促的宣傳任務，報紙往往需要組織相應的版面，包括文藝副刊在內。這也是我們無產階級報紙的傳統。這類約稿，時間的要求很急，常常不容許作者反覆推敲。因此，有些作者視為畏途，有的也的確不願意或不屑於撰寫這類詩文。但也有不少作者，的確是滿腔熱情地、誠心誠意地支援報紙的宣傳，樂於寫這類&l;遵命文學&r;的。最使我們感佩，並且經常稱頌的是郭沫若同志。鄧拓同志也是這樣的詩人。他離開報社去當北京市委書記以後，仍然同我們保持經常的聯絡，有什麼要求，寫封短簡，或者晚上給他宿舍打個電話，一般都是有求必應，按期交稿。元旦或春節的副刊版面，要登一首詞，而且最好用《慶春澤》、《東風第一枝》、《春風裊娜》這類不常用的詞牌（純粹因為詞牌的名字），按說實在有點違反常情，用現在的話說，不符合文藝創作規律。但是鄧拓同志理解我們副刊編輯的用意，從不&l;還價&r;，總是欣然命筆&rdo;。（37）這裡描繪的鄧拓，就接近鄧拓的本來面目了。作為一個高度政治化的知識分子，鄧拓是樂於寫&ldo;遵命文學&rdo;的。《燕山夜話》和《三家村札記》中的文章，也應作&ldo;遵命文學&rdo;看。
姚文元等人批判鄧拓的文章發表後，全國掀起了批判鄧拓等人的高潮。廣大&ldo;革命群眾&rdo;對鄧拓們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