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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成為對當初的政治理想的反思,成為對這場&ldo;革命&rdo;本身的反思。這種反思是彌足珍貴的。
從現有的資料來看,中共歷史上最早做出有價值的反思者是瞿秋白,他那篇《多餘的話》實在是有深度的反思&ldo;革命&rdo;之作。瞿秋白之後,特別值得注意的反思,是陳獨秀做出的。陳獨秀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表達的那些&ldo;最後的政治意見&rdo;,是對自己以往政治觀唸的清算,更是對包括蘇聯&ldo;革命&rdo;在內的已有&ldo;共產革命&rdo;的冷峻反思。陳獨秀和瞿秋白都是第一代中共黨人,且分別是第一任和第二任中共領袖。他們的反思如果能及時地為&ldo;革命者&rdo;所聆聽、所領悟,那此後的中國將會少許多腥風血雨,此後的歷史將會避免許多曲折和災難。萬分遺憾的是,這第一任和第二任中共領袖對&ldo;革命&rdo;的反思,卻長期被遮蔽、被誤解、被批判,同時代和後來的&ldo;革命者&rdo;,非但不能在他們的反思上磨礪眼光,從他們的反思中獲取智慧和教訓,相反,卻把他們的反思視作他們的&ldo;罪證&rdo;,卻讓他們的反思成為他們人生中的&ldo;大汙點&rdo;。
由於性情氣質和做出反思時生活處境的不同,瞿、陳二人的反思也表現為不盡相同的方式。瞿秋白的反思主要是基於自身投身&ldo;革命&rdo;後的感受,並且始終不離這種感受,未對&ldo;革命&rdo;本身的方式、目的進行純理論性的追問,這可姑稱之為&ldo;感受型反思&rdo;。陳獨秀則主要是對&ldo;革命&rdo;本身做一種理論性的思考,是對原有的&ldo;革命&rdo;理念進行究詰,這不妨稱之為&ldo;理念型反思&rdo;。
在二十世紀,作為一個投身了中共&ldo;革命&rdo;的知識分子,要對&ldo;革命&rdo;本身進行反思,是異常艱難的。瞿秋白和陳獨秀,都是在生命的最後階段,除卻了一切利害與榮辱的考慮之後,才邁入這種反思之境的。正因為這種反思的艱難,正因為這種反思需要有非凡的膽識和勇氣,所以,儘管投身&ldo;革命&rdo;的知識分子為數眾多,但深刻的反思者卻並沒有大量出現。不過,瞿秋白和陳獨秀這兩個第一代中共黨人的反思,也並沒有成為絕唱。在他們的下一代&ldo;革命知識分子&rdo;中,也有繼承了他們的反思精神和反思路曏者,最具代表性的便是韋君宜和顧準。韋君宜1936年加入中共,顧準1935年加入中共,在中共的代際上,可算第二代人。韋君宜的反思也更多地是萌生於自身的&ldo;革命經歷&rdo;,是敘寫自身對&ldo;革命&rdo;的感受,在這個意義上,可說韋君宜接通了瞿秋白的反思方式。顧準則是對&ldo;革命&rdo;進行一種十分具有學理性和思辨性的反思了,在這個意義上,則可說顧準延續了陳獨秀的反思路向。本文先論說從瞿秋白到韋君宜的&ldo;感受型反思&rdo;,從陳獨秀到顧準的&ldo;理念型反思&rdo;將另文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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