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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別人是真心想要，且先前就跟攤主商量好的，咱們這麼做，那就不地道了。”顧九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攤主看過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白淨細膩的瓜子小臉，眉眼清絕淡淡，扎著乾淨利落的高馬尾，簡簡單單的白色羽絨服，白色運動褲運動鞋。
“小九丫頭是你啊？”唐泰一見來人就笑了，泰行珠寶的帝王綠可就是在這個小姑娘手上買過來的。
這一年多偶爾見這丫頭，都有好事發生，是他的開心果啊，可不像他家裡那個臭小子！
也是後來才知道，小九丫頭是整個今古淵的幕後老闆，也是讓他震驚的不行！
後生可畏啊！老了！老了。
這小九丫頭聰明的很，談起商業管理模式，頭頭是道，運氣也很好，知進退，懂禮儀，唐泰倒和她頗有些忘年交的意思。
小九丫頭不會明知他喜歡山水字畫還無緣無故這麼說。
這畫大機率是有問題的。
“既然這樣，老頭子這一把老骨頭就不跟你爭了，走，小九丫頭去別的地方看看。”唐泰笑呵呵的離開了攤位。
攤主老黃眼裡閃過兇光，下一秒，唐泰身後人高馬大的黑西裝男人嚇得他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糊弄糊弄普通人還行，這種有錢有勢的，搞不好再湊上去要被打。
“小九，那畫是不是有問題？”唐泰還是有些疑惑，那畫他看著倒像是真的。
“《對竹居圖》是唐寅早期的作品，這時候他師從沈周，並受元代王蒙等的影響，用筆很細，畫面工整、含蓄，典型。”
“唐老先生是仔細看過畫的吧，我看過一眼，攤主的《對竹居圖》線條粗，硬，尖。唐寅中期受科·舉冤案牽連，回蘇州後拜周臣為師，學習南宋“院體”山水畫法，開始用粗線條，山體畫得比較硬、比較尖，景緻擠向右邊。”
“很明顯，就算是高仿，連時期手法都仿製錯了。”顧九帶著淺淺笑意，大概解釋了幾句。
唐泰恍然大悟，隨即感嘆：“老了，到底是不如小九丫頭這眼睛毒，今天要不是你啊，老頭子又要被騙走一千萬嘍，哈哈哈哈……”
一老一小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賭石區。
唐老先生到底是泰行的董事長，也不會光顧著個人愛好，續完舊也去看料子去了。
“今叔，你帶了多少錢？”顧九眼睫微動。
“五千萬。”今時直接告訴了她。
“不夠，調資金，一億五千萬，暗標，價格我已經擬好了，三十九號原石。”顧九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一億五千萬？”今時明顯震驚了，片刻嚴肅開口：“小九，有沒有把握，一億五千萬幾乎是今古淵目前所有的流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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