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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正低頭,看著她的臉:&ldo;你相信我嗎?&rdo;
向晚沉默。
半晌,她又咕噥。
&ldo;信。&rdo;
一個字,不太清晰,有些沙啞,卻足夠用力。
程正哼聲,&ldo;那我們‐‐開始了。&rdo;
第753章 大結局(二二)
荒野裡的空氣,清涼,舒爽,微風似乎也格外乾淨。
但這裡沒有手術室裡的一切設施,汽車大燈開著照亮,充當手術燈。梅心的手電,也緊張地照著向晚的口腔,為&ldo;牙醫&rdo;做助手。
今天晚上的向晚,尤其乖巧。她長大嘴巴,任由程正撥弄,一聲也不吭。
這樣的安靜,讓程正眼皮有點亂跳。
他的手術器械並不齊備,也沒有止痛的藥物。
生生撥下一顆牙,她肯定是非常疼痛的,他怕她忍受不了‐‐
向晚似乎看透了他,搖頭,微微一笑。
&ldo;沒有關係,你隨便操作。&rdo;
&ldo;痛,就掐我。&rdo;梅心把手遞到她手邊。
不愛說話的姑娘,有時候心思比別人更加細膩。向晚瞄一下梅心,嘴唇扯了扯,慢慢握緊她的手。但哪怕她痛得撕心裂肺,也沒有掐梅心。
她可以忍。
這痛,又哪裡有拔牙的時候痛呢?
程正一身是汗,小心翼翼。
平常牙醫可能只要三分鐘就完成的活,他足足用了十分鐘‐‐
叮!
牙取出來,放在託盤裡。
那清晰的聲音,讓向晚睜開了眼。
&ldo;好了嗎?&rdo;
她含糊地問,嘴角有血水。
程正皺皺眉頭,沒有回答,又仔細檢查一下她的創傷面,消過毒,終於鬆了一口氣。
&ldo;好了。&rdo;
向晚呆一秒,像是突然卸下一塊千斤巨石,身體一軟,就倒在了梅心的身上。
&ldo;向晚?&rdo;梅心嚇住。
&ldo;她沒事。&rdo;程正看著她,&ldo;只是太累了。&rdo;
&ldo;哦!那‐‐&rdo;梅心指指向晚,又指指自己和汽車,&ldo;怎麼辦?&rdo;
程正掃她一眼,看看不遠處警戒的兩位戰友,沒有說話,俯身把向晚抱起來,放到汽車後座上。停頓片刻,又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搭在她的身上。
&ldo;你坐後面看著她,不要摔了。&rdo;
&ldo;哦……&rdo;梅心瞄他一眼,沒說話。
向晚並沒有睡得太熟。
身上有一些小擦傷,在她睡著的時候提醒她這場事故。
回城的路上,她在汽車的顛簸中,醒了過來。
車上只有程正和梅心兩個人。
她沉默片刻,看著汽車快要入城,探頭小聲問:&ldo;程隊,白慕川有訊息了嗎?&rdo;
程正頭也不回,&ldo;在手術。&rdo;
看來他已經詢問過了。
向晚略略放心,抿了抿唇,&ldo;那……謝綰綰呢?&rdo;
程正搖頭。
死了?
向晚心裡一窒,看不到程正的表情。
緊張地猜測著,等待著,沒有聽到後續,心臟突地一窒。
難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