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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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幾乎被折斷筋骨。只是她還是那麼執拗地挺立著。即使被這陰冷的風吹得一陣偏西,一陣又偏東。花瓣似乎也快被撕成碎片,隨風逐流,孤伶無助地在半空打著旋。。
俯下身子,靜靜將她凝視。
這是些什麼花?粉裡隱隱透著些白,喇叭式地開放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喇叭花嗎。這確實像喇叭花,只是卻獨獨少了喇叭花那蔓延無盡的長藤。花座下,是一株埋在土堆裡的草。她不是喇叭花,可在這一刻,我卻叫不上她的名字。
叫不上名字。有多少個時刻,莫名其妙地叫不出名字。曾經,彼此也曾是那麼熟識;曾經,彼此也曾無羈絆地嘻戲打鬧;曾經,彼此也曾無憂無慮地談論海闊天空;曾經,彼此也曾一起幼稚地夢幻,做著長大後都不曾實現的夢。某天,彼此偶遇,揣著多少欣喜與激動,彙集著多少歡顏淚語淌於時間的溪流。。可是,為什麼在那一刻,空氣開始僵直。。莫名地,我卻突然叫不出你的名字。要知道,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熟識;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親密無間和相似。。。
花壇裡,雜草叢生。
因為是在天台,沒有人會想到天台上會有花壇;沒有人會想到天台上的花壇裡會開出些零星的花。。。所以,花壇被遺忘。於是,花壇裡枯草衰竭,開始在風中碎骨窒息。狼籍一片的花壇在風裡摸上了灰暗的色彩。
沒有誰會疼惜這孤零的花壇,沒有誰會注意天台這一隅的蕭條與冷清。壇裡的花,壇裡的草,壇裡的塵,相依為命,在這風起的日子,在這黑壓的日子,彼此緊緊偎依。。。。
望著他們。冰冷的身子開始發冷。雙手也不禁在身上不自由摸索,尋著衣兜,為各部位爭著取暖的地方。忘記加衣,忘記今天會如此寒冷,居然還起風。一身夏裝惹得整個身子開始發怨。沒有哆嗦,沒有顫抖。整個身心透心的涼。冷得沒了知覺,也冷得失去了冷的意義。
走到天台的盡頭,遇見了最後一個花壇。花壇裡嬌豔地開著一朵月季。唯一一朵開得璀璨的花。花朵血紅。紅得發亮,也紅得發黑。在這陰冷的日子,恰似一道火紅的陽。令人突然感覺到一絲暖意。可是,暖暖的烘焙,也只是偶爾能適用。
冰涼的身子,可以使篝火讓其溫暖。一顆冷心在胸腔,誰又能讓她緩和。。
一隻小狗,孤零地被繩索套在一隅。我們的目光彼此將彼此鎖定。
我不知道我要向這隻小狗表達什麼樣的情緒。就這樣,隨著時間的凝滯而彼此無語。它沒有自衛般的叫喚,只是像我一樣,傻傻地將彼此凝視。目光是呆滯的,誰也讀不懂誰。
孤獨的人,悲慼的小狗,在風中,無思緒的凝視。
人與小狗,就像被碩大攝象機對照著,將人與小狗冷冷對焦,逐漸模糊,逐漸放大、放大、放大。
呆立在風中。風,仍無情地撓動著髮絲,一邊又狠狠地抽打著無血色的臉。小狗的脖子被繩索緊套著。欲向前,卻又被無奈地牽絆、限制。
壇裡的花,壇裡的草,壇邊的人,壇邊的狗,在此刻,被一雙無形的手,惡作劇地按下快捷鍵,被迅速地定格成一張黑白照片,散落在風裡,發出歇斯底里的悲吟。。。
日子,被風塵一點點地,一點點地摸上黑色的印記,又一點點地,一點點地摸上白色的記憶。黑與白,在日子中不停地交替重複,最後重疊出暗淡的灰。。
。 想看書來
去無留
一直將自己封閉。不願意做任何事情。不願意說話,不願意出門,不願意走動,不願意接通電話,不願意見任何一個人。我的世界完全在自己的內心,僅僅兩隻眼睛所能看見的。我的世界也僅僅是臥室到客廳,從客廳到洗手間這麼大。很有限的空間。可是卻是自得其樂的生存。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