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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青山環抱,幾處炊煙升起,秋風蕭瑟中帶來了幾絲微涼。小院不大,但和她初來時已經變了模樣。
荒蕪落破的院子被程林收拾的乾淨利索,晚種的小青菜在牆根下倔強的搖曳著,幾株秋菊開的正旺,給有些淒涼的秋景增加了幾分炙烈的色彩。
程林說來年春天在院子裡給她搭個葡萄架,想必明年夏天她就會有個避暑納涼的好地方。司文有些自嘲的想,再到明年這時,她雖還是一個人,卻會多一架子的葡萄相伴。聽說打了霜的葡萄最甜了,到時剪一串落了霜的葡萄,配茶看書,不也是很逍遙的日子嗎?
正傷神呢,就聽到「哐哐」拍打大門的聲音。司文心裡一抖,平時就很少有人來她這,更何況今天這麼個日子,這是有什麼事?
於是強自鎮定的問了句,「誰,誰啊?」
「是我。」門那頭的人低沉的應了聲。
第17章 爸爸的快樂
程林是連夜趕回來的,老林場交通本就不便利,能搭牛車馬車的地方就搭車,搭不了車的地方就靠腿走,他又拿了許多東西,這一路不易,總之現在才趕回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圖啥,多少個團圓節了他都是一人過的,在哪過對他來說並沒分別。可今年就像是有個鉤子勾著他一樣,滿心滿身都是我要回去,得回去。
程林灌下一茶缸子溫開水,坐在凳子上連吃了幾塊桃酥才緩過來。司文看他跟野人似的,忙前忙後的給他續上這口氣兒,看他稍微精神點才放下心。
大鍋燒熱水,程林就著熱水洗頭洗臉擦身,混水換了好幾盆才算是洗出乾淨樣兒來。
「我那包裡有換洗衣服,你幫我拿下唄。」拿盆倒扣遮住重點部位的程林有些尷尬的說。
司文連忙給找了衣服,來到廚房,見程林這不自在的樣兒嘿嘿一樂,眼睛肆無忌憚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翻,著重看了眼那遮的嚴嚴實實的大木盆,青澀樣兒吧,我啥沒見過啊。
程林被看的滿臉通紅,有些惱怒地嚷嚷,「姑娘家的咋不知道害臊呢,趕快放下衣服進屋,一會兒盆端不住了嚇死你!」
這時候才能看出有幾分毛頭小夥子的慌張和青澀,平時看著就像個無趣的中年人似的。司文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嘖嘖兩聲,意思是你儘管把盆扔了,嚇到一點算我輸。
雖是這樣,但還是乖乖把衣服放下了,小夥子不禁逗,再說她也是紙老虎,真動真格的她也怕啊。
程林鬆了口氣,這到底是哪來的丫頭啊,咋這麼虎呢。這要是他們村的大姑娘算了,他們村沒這樣的大姑娘。
換上乾淨衣服,那個帥小夥就又回來了,只是比往常多了些疲憊。他從內袋裡拿出個皺巴巴的東西,遞給司文,
「喏,順路去鎮上給你取的。」
司文拿過來一看,麻黃的信封,上面寫著自己的地址和名字,那字跡和她在包裹裡找到的信封一樣。
是她這世親人的來信!
司文的臉不自覺的漾起笑來,不知是血脈的天然親近還是異世的歸屬感,總之這一刻的欣喜是由心而發的。
剛要拆開信封,司文想起件事來,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望向程林,「你不說老林場在最北邊嗎?」
她疑惑的手指著放向,嘴裡嘀咕著南北東西,就她這個方向感不強的人都知道最北邊的老林場和鎮上是兩個方向,哪來的順路?
程林一窒,嘴張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惱羞成怒地說:「說順路就順路,你廢啥話!」趕快逃似的出了屋。
司文原來不僅是文盲,還是路盲。
信封糊的很紮實,信紙也很厚。司文展開厚厚一沓紙,慢慢讀了起來。寫信的是司文的哥哥,大部分說的都是讓司文放寬心,家裡還會再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