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世子妃帶球逃跑後40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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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很煎熬，跟隨接生婆的指揮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從早到黑，秦姝眼皮漸漸耷拉下來，接生婆瞧她力氣越來越小，著急的不行。
她的職業生涯是百分百的接生率，要不說是最好的穩婆。另外這可不是一般人，是世子妃啊，孩子和她的小命牢牢捆在一起。
穩婆指揮下人拿來千年參片讓秦姝含著，“娘娘你再用點力，小世子馬上就出來了！”
秦姝體力恢復些，還是聽不清穩婆在說什麼，腦袋昏沉沉的，下身失去知覺。
痛覺是遮蔽了，肉體的傷害還在的，現在一點力氣使不上，生孩子真的好可怕、
秦姝用殘存的力氣舉起手揮了揮，表示自己真不行，接生婆眼淚要掉下來了，
“娘娘，再用點力，一定可以的。”
林之衍坐在院子裡，半個時辰前他嘗試用力發現自己可以短暫站立，還沒來及把這件事告訴秦姝。
血水一盆盆端出來，房間裡來自秦姝的聲音越來越小，天空適時下起小雨。
青楓拿來一把傘，林之衍將他推開，微涼的雨滴落下，從額頭滴到手心，直到房間傳來一身嬰孩的啼哭，
片刻之後，接生婆喜笑顏開的抱著孩子出來，“恭喜世子殿下，是個小世子。”
“世子妃怎麼樣？”
“娘娘體力消耗太大，暫時睡過去了，不多時就會醒過來，殿下放心。”
穩婆俯身將手裡的孩子給他看，林之衍看到襁褓裡的嬰兒，面板皺巴巴的，眼睛倒是秦姝一樣亮晶晶的。
林之衍臉上出現笑意，伸手過去，剛剛還在哭的孩子伸出小手勾住，吐著口水笑起來。
來自血緣深處的暖流席捲林之衍的胸膛，和秦姝的名字一起填滿他的全部世界。
他不禁想到以後的日子，兩人就在這院子裡一起看著他長大，相伴老去，這是他經歷悲苦的前半生換來的最好陪伴，一切都是值得。
紅桃流著淚開啟門哭喊，“不好啦，娘娘流了好多血，快來人啊！”
後面的一切恍惚起來，時間格外慢，穩婆進去不到一刻鐘，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接連不斷端出來。
直到周圍安靜下來，穩婆跪在地上發抖。薛鴻進去後也無奈搖頭，
“世子殿下，娘娘出血太多，回天乏術，已經歿了。”
匆匆趕來的秦曦一隻腳剛邁入門檻就聽到這個訊息，身子一歪，雙腿使不上力氣。
身邊的丫鬟扶住她，“娘娘節哀啊。”
半拖著身子走到門口，臉上佈滿淚痕，身邊傳來孩子的啼哭，本應該是新生的喜悅。
秦姝的意外離開讓院子裡安靜得可怕。
紅桃示意奶孃先出去。
從始至終林之衍就那樣靜靜坐在那裡，短短几秒鐘，經歷四時，四季，輪迴一生。
衰敗之感從來不用明說，如狂風如暴雨，撲面而來。吞噬所有。
秦曦走到門口，站定許久後推開，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被褥上一片血紅，床尾堆積著數不清的止血紗布。
秦姝一襲白衣躺在血泊當中，面帶笑意，微閉雙眼，未見半分痛苦神色。
臉上盛開著一朵血紅鮮豔的罌粟花，從耳旁而下直至衣間。
單看上身還以為她只是酣睡，目光移下，只是一眼秦曦移開目光，眼睛酸紅，上前扯過被子蓋上。
春夏之交，秦姝死於大出血。
白紙孔錢漫天，十行幡杆飄散。
人群最後林之衍緩慢行走，一身喪服，頭戴白巾。走幾步停一下，從白天到黑夜。
而後數月林之衍日夜練習，終能平穩站立。辭去官職，隱居雲山之下，遣退僕從，獨自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