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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對對,還是姜大人穩妥!&rdo;他後面就有大批的聲音出來說道。
姜遵又接著說:&ldo;何況今日圖一時之快,到時候也是百姓受塗炭之苦,莫如就依這廝,封他一個虛銜,拘束於他。相信他經歷此番我朝天威,再也不敢起覬覦之心,定會安分守己,仰我天朝!&rdo;
梁豐默默聽他說話,心裡冷笑,這老兒就是個太白金星。你不看老子的書,不知道孫猴子早晚還是要大鬧天宮的麼?他心裡這麼想,不知不覺就把自己比作了托塔天王。
&ldo;從式此言,老夫以為不可。方才官家都已名言,元昊這廝實在人倫喪盡,毫無信用可言。這樣人的話豈能相信?他不過是因為此番被圍,料難脫身,妄圖詐降,以圖東山再起罷了。他父子歷來狡詐,人所盡知,從式莫作此迂腐之語!&rdo;寇準毫不客氣說道。
姜遵別人都敢惹,就是這位老宰相有些怵頭,被當面搶白,翻著白眼說不出話來。
&ldo;萊公久掌樞府,自然知道此中輕重。請教萊公,若殺了元昊一人,党項大亂,如何處置?&rdo;桑慥看到姜遵被壓制,氣不過就出頭相幫。
&ldo;彼酋一滅,烏合之眾自不足慮!&rdo;寇準簡直懶得理他。
&ldo;那麼,空出偌大地方,若是黑水國、北遼甚至吐蕃都起覬覦之心,又當如何是好?&rdo;桑慥不在乎他的態度,逼問一句。
寇準冷笑道:&ldo;吐蕃如今臣服我朝,此番圍元昊,立了大功,豈會另起二心?他唃廝囉不知道能有今時今日,全是我朝支援的結果麼?&rdo;
&ldo;那麼北遼呢?&rdo;桑慥還是不放過。
&ldo;北遼未必敢來。&rdo;說道北遼,其實寇準底氣也不怎麼壯了,畢竟被人家威脅了幾十年,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要是話說得太大,自己都不好意思。
&ldo;是未必敢來,還是一定不敢來?&rdo;桑慥抓住這個漏洞,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定要老頭說出個結果。老頭本來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今天是強拖病體上陣的,被他接二連三地追問,腦子已經有些慢了,陷入沉思之中。
趙禎心裡有些發急,一個勁地朝梁豐這邊看,那意思在暗示他,嘿,該你說話了啊。誰知梁豐兩眼翻天,不知在琢磨什麼,對趙禎的眼神假裝不見。
其實他是在等,在等王曾等人的態度。東府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人家才是文官最大的後臺,沒表態,自己怎麼能先說話?吵架這事兒,一般來說,除非是罵街,大家只憑聲音大語言下流。若是講道理,還是後發制人的好。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來說話了,一出來氣就粗:&ldo;列位大人,你們不經陣仗,不知西北情形。元昊慣會用兵,來去如風,行蹤難料。這一回說句老實話,實在打得僥倖。若讓他跑脫,怕是再沒有第二次了。而且他心性殘暴,為人陰戾,吃了這一次虧,定要報復。那時候我朝才是真正的頭痛!&rdo;
大家好像都沒注意,居然有軍方的人帶頭髮言,發言人就是石元孫!
靠,啥時候議論朝廷大事,一個丘八都可以胡亂說話了?
講起來宋朝武將真的可憐,開會是要列席的,列席是不能說話的。雖然沒有規定不許說,但是因為長期被文官瞧不起,時間長了,讓他說也不敢說了。如果回到歷史軌道,王德用是要做樞密使的,狄青也是要做樞密使的,可是每一次都要被擠兌出屎來才肯罷休。何況他一個石元孫乎?
&ldo;石殿帥,請勿打岔。本官是在問,到底敢不敢保證北遼不會乘機進犯我朝?你能回答麼?&rdo;要講品級,桑慥可差著石元孫這位殿前步軍都指揮使好幾級,可是人家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