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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1日 上午十一點。
烈日下的地面開始燙腳,空氣中還有一絲血腥味。
阿萍的家在13號公路與4號公路重合處的左側,公路右側是一片操場,經常有黃牛在操場上吃草,不久前的那場盛大婚禮就是在這個操場舉行的。
距離操場五十米的地方是嘎西的醫院,月初的時候,玫瑰的朋友,那個大腿上紋著綠色大麻葉的女孩就是從這個醫院被送去永珍的。
就在半小時前,一個老藤族的女人在嘎西醫院生孩子,寮國生孩子住院不收費,或許就是因為這點,寮國的女孩才會肆無忌憚的去開房。
女人的丈夫喜當爹,從山上開著手扶拖拉機前往醫院,速度飆到了二十五邁,就在兩條公路重合處與一輛摩托車相撞。
這騎摩托車的男子沒有戴頭盔,頭髮很長很亂,他一頭栽這輛手扶拖拉機的轉輪上,當場倒在了輪胎下,右側的前輪後輪無情將他碾壓。
喜當爹的老藤族男人,看著躺在地上嘴裡冒血的男人,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是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當時,我有兩點搞不懂,一是手扶拖拉機速度這麼慢,這個男人怎麼會直接撞上去?
二是這個老藤族的男人撞死了人,為什麼一點也不害怕?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我看見了幾個同胞,還看見了昨晚認識的阿萍,我透過和她簡單的交流,那兩個不解的問題得到了答案。
原因是奄奄一息的男人嗑藥飆車,屬於毒駕了。
不過寮國人沒有酒駕毒駕的規定,撞死人就直接賠錢,老藤族的男人要賠償死者父母一千萬老幣,當時的匯率不到四千人民幣,但這對於老藤族而言,至少是他三年的存款,他剛生了小孩,這筆鉅款讓他暴跳如雷。
看著地上斷氣的男人,嘴角的血液開始變幹,他的這條命還不如他騎的摩托車值錢。
......
第二次進入寮國的第一天,我就見到了被燒的三成熟的黑焦屍體,現在看到死人已經沒多少恐懼。
阿萍比我還淡定,這是她家門口,從小到大見到這種死人的場景不少於十次。
聊了幾分鐘,知道那家理髮店就是她家的店鋪,我跟著她走回店內準備來個洗剪吹。
理髮店的裝修就像是我們老家十五年前的風格,但我確定這絕對是嘎西最好的理髮店。
理髮師有兩名,一名十八歲的帥小夥,陽光燦爛的笑容,他是阿萍的表弟,是我來到寮國之後見到最帥的小夥子,哪怕是現在我還是這麼肯定。
另一名理髮師是個留著很長的頭髮,胸前隆起,乍一看是個女的,其實他是個人妖,他的名字叫烏拉,是阿萍的哥哥,這間理髮店的營業執照上就是他的名字和照片。
先用一節衛生紙圍住脖子,然後披上罩子,烏拉給我剪了一個不算帥氣的髮型,或許帥不帥和髮型沒太大關係。
阿萍給我洗頭髮,我躺在洗頭椅上看著她左下巴的那顆旺夫痣,大腦飛快的旋轉。
“晚上有空嗎?我做飯給你吃”
“你在哪裡做飯?”
“萬匹西的餐館”
“晚上再看吧”
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抓住他的胃,女性當家的寮國,我覺得這句話對我很實用。
......
洗剪吹結束後,我回到了萬匹西,飯都沒心思去做,我直接向和藹慈祥的老太太打聽道:
“那個叫阿萍的女孩心地善良嗎?”
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依舊笑呵呵的回答道:
“很善良,她的媽媽也很善良”
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應聲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