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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於菲菲忍不住皺起眉頭,開始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水果攤。
她一會兒搖搖頭,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不太滿意;一會兒又指指點點,彷彿在挑剔著每一個細節。
她那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幾個攤主都感到有些緊張和壓抑,我甚至能看到他們的額頭因為擔憂而微微皺起。
過了好一會兒,於菲菲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她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問道:“胡浪,你真的打算選擇這樣的攤位嗎?你難道不覺得它實在是太小了嗎?”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流露出一種明顯的不屑,彷彿這個小小的水果攤根本無法入得了她的法眼。
我內心狂喜,彷彿,我跟她是一對的,這種正反兩面的配合,才能讓我們不會那麼容易吃虧。
果然,水果攤位的女主說話了,“兄弟,她是?”口氣有些弱了。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於菲菲,我想從她的臉上看到她的真實想法。
可很遺憾,她還是那個樣子,嚴肅又沒有答案。
最後,我用一個我們要商量的理由,跟於菲菲離開了水果攤位。
我跟她沉默著,沿著友愛大道往明秀路慢慢走去。
多少次,我都想提醒她,這段路不近,我們要不要打車,可,話到嘴邊,我又忍住了。我是無所謂,並且走的又不是第一次。
來到一家便利店門前,我覺得,實在是太壓抑了。所以,我選擇了去買兩瓶冰紅茶。
可是,剛出門口,我就看到了於菲菲已經坐到了一棵大樹底下的休息凳子上,並且雙眼通紅。
我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好之感,按我對她的瞭解,她這人愛乾淨,一般的情況下,她是不願意坐公共場合的凳子的,更何況這種地方的休息椅子。
我默默地走到她身邊,剛想開口,她就猛地抱住了我的雙腿,那顫抖的身影中傳來了低聲的哭泣聲。
就連路過的行人,都給我遞來不明所以的眼光。
我頓感有些尷尬,雖然,內心是有些急,但是,我也不好現在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風,已經很熱了,還好,大樹擋住了陽光。可是,我的後背衣服早已經被我自己的汗給溼透了。
時間,彷彿停止了,又彷彿在嘲笑我們。
不知又過去多久,於菲菲終於才停下了哭聲。
她放開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我看著,竟有些著迷了。
她,終究還是那麼美,成熟,但是又年輕。
“胡浪,你知道嗎?就在你不顧一切地從電梯那跑開的那段時間,我接聽到了我家公的電話,他說,他已經把我的老公給接到醫院了。並且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可能,我老公頂不過這幾天了。”她的語氣是多麼的絕望。
我沒有第一時間答覆她,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覆她,或者安慰她。
她接著道:“我本來是要趕過去的,可我的家公竟然不給......嗚嗚!!!”說到這,她再一次崩潰了。
我急忙緊緊地抱住她,這一次,是我主動。她也緊緊地勒住我的腰,彷彿,漂泊地河流中,她找到了可以救命的一根稻草。
我忍住,努力讓自己很陽剛。
我沒有多問一句:為什麼?
我也不敢問。我沒想到,我的一次英雄救美,卻誤會了她。還有,她的身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她很愛她的老公,這點,我是有些吃素的,可,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間,就這樣默默地往前推去,等她再一次恢復些,她才抱歉地主動放開我。
我本能地還想再抱她,可,我看出了,她的心,好像全都不在我身上。
我無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