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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澄一下車，絲絲也跟著從車頂上飄了下來。
「他們也看不到你嗎？」
絲絲知道他問的是誰，回道：「鬼要是不想讓人看見，人自然是看不見的，鬼要是想讓人看見……也不是所有的鬼都能做到的。」
她一臉的得意，覺得自己是隻有本事的鬼。
姜澄嗯了聲，隨即突然想到，不管是農家樂的那個還是汽車裡的小鬼，三慫包顯然都是看不到的，但他們卻都能夠同時看到這個……
隨著越走越近，距離越縮越短，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身影，就像剛才他們幾次路過的時候看到的模樣，同一個姿勢，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臉。
車裡的三人已經努力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就連後座上的徐燕時都不由自主地擠到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那條縫隙空當，硬生生地抱住童欣的一條胳膊，彷彿這樣就能產生無邊的力量讓惡靈退散似的。
「你們說，他行嗎？」徐燕時看著身穿道袍的青年朝一百多米外那到身影走去，憂心忡忡道。
「他不行，難道你上啊？」
童欣忍不住懟道。
林小胖從脖子根裡掏出繫著紅繩的玉牌，碎碎念道：「佛宗保佑，希望我們都能安全，一定要保佑我，我還沒有結婚，該享受的還沒享受完就這麼掛了太可惜了……」
這個時候最聽不得不吉利的話了，童欣沒忍住，一巴掌呼他肩上，咬牙切齒：「閉嘴！」
人在害怕的時候，總不自覺地開始話多、懟人。
車裡那三個都快嚇得抱一起了，朝那個詭異人影走去的姜澄，反而越來越平靜。
「頭七？」姜澄問道。
絲絲點點頭：「人死後頭七就會回來，最後再看一眼親人，然後了無心事地去往生，很多人會在親人頭七的時候點香燭燒紙錢就是這個原因，所有些一些人會在頭七做夢夢到親人，那實際上就是在跟他道別。」
頭七，去世的人會回到他死去的地方，老一輩人比較講究，死前不願意待在醫院，一定要回家，就是如此。
而其他情況，像是在路上因車禍去世的人，家人就會在頭七那天在家人發生意外的地方插香燒紙錢，也是這個原因。將死後徘徊在路上，不知歸去的親人了無牽掛地送走……
「所以，頭七這個日子會有點特殊，枉死的人會利用這一天報仇的。」
絲絲說到這裡，情緒有一點低落。
姜澄發現了，但他沒說什麼。
人家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是會說，不願意說，也沒必要追著不放，何況，他也沒那麼重的好奇心。
他又走了兩步，站定。
此時，他距離眼前這道身影不過三、四步的距離。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安全距離，但如果是非人……
其實這點兒距離也沒什麼用吧？就像絲絲，幾乎是一秒就能飄到百米外了。
不管是人還是鬼，彷彿對人的視線都很敏感。
就像車裡那個掐著林小胖的小鬼。
就像眼前這個……
身穿花色短裙，看起來身材纖細的姑娘……
如果她還能稱之為姑娘的話。
她慢慢抬起了頭，機械地扭頭朝向姜澄，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帶著正常人沒有的青黑，但依稀還能分辨出生前清秀的五官。
這個年紀，大概還是學生吧……
絲絲有些憐憫地暗道。
汽車裡的三人這個時候已經抱成了一團……
主要是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林小胖和童欣，兩個人四條胳膊已經控制不住團團相互抱住，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只要是人就行！
後座上的徐燕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