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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各持寶劍,侍立身後。
待張天師坐定,黃伯仁站在臺前,扯著沙啞的嗓音道:
“各位鄉親,這兩年清泉鎮不太平,大家都知道。幸得本人請來張天師,發現了根本癥結之所在。山神覺醒,急需香火供奉。
所以,修築山神廟,祭拜山神,保佑我清泉鎮風調雨順,乃是一項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今日我們在此築壇祭祀,為山神廟奠基,兩村子民齊來相賀,舉辦摔跤大賽,為山神助興……”
黃伯仁逼逼叨叨,洋洋灑灑,說了大概一柱香功夫。聽得葉輕塵直打哈欠。
完後,又見張天師下臺,左手桃木劍,右手執羅盤,眯著眼睛在場中走來走去,東尋西找,嘴裡唸唸有詞。
他走到一處,用劍一指,道童便拿出一沓黃紙,在那裡燒了。
換了一處,又燒一沓黃紙。
一會兒,張天師又到一張事先擺好的條桌前,焚香禱告。
兩名道童則各抓著一隻公雞,割開脖子,四處灑血……
葉輕塵暗笑:“裝神弄鬼!”
各種儀式沒完沒了,連一向迷信的村民們,也有好多覺得無聊起來,開始走來走去,交頭接耳。
有的甚至走到場外的草地上坐了,談天說地哈哈大笑。
黃伯仁坐在臺上,也有些睏倦。
他眯著老鼠眼,眼看就要睡著了,卻突然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瞪著眼睛,一臉震驚。
身後的丫環不明所以,問道:“老爺,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黃伯仁嚥了咽口水,說道:“去,把王元風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王元風來到黃伯仁身前,行了一禮:“黃老爺請我,不知有何吩咐?”
黃伯仁指著人群的方向問道:“那個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是你們小洞坪的?”
王元風抬頭一看,便知他說的是柳亦菲,不禁心中暗叫不妙。
“此女乃是小洞坪柳大風的女兒,名叫柳亦菲。”
黃伯仁一臉淫笑,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柳亦菲的身影:“妙啊,小洞坪竟有這麼美的女子,我怎麼一直沒有聽說過?”
王元風為難地說道:“黃老爺有所不知,此女以前毀了容,大傢俬下都叫她醜八怪呢,是最近才治好的。”
“原來如此!看她的年齡,恐怕有十七八歲了,不知是許配的哪戶人家?”
“呃,以前一直沒人看得上她,所以還沒有嫁人。不過,現在卻已經許配了本村的葉輕塵公子,定於下個月八號大婚。”
“哈哈……”黃伯仁拍手叫好,“原來還沒結婚,是個黃花閨女,太好了,太好了!”
他起身在王元風肩頭拍了拍:“去,把柳大風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