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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承認,但一看談言鬱鬱寡歡,低著頭,楚楚可憐的模樣,李傾和孟祈年就都知道她不可能沒做什麼。談言嬌氣,胡謹言嬌縱,孟祈年夾在他倆之間,想一碗水端平幾乎可能,李傾幸災樂禍,給了孟祈年一個「快去哄吧」的眼神,便先行一步,滿臉堆笑地回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上。
孟祈年白他一眼,款款走到了談言身邊。周圍人多,他不想落胡謹言面子,也就沒說她,他悄無聲息地坐在了談言左手邊的椅子上。
他坐下前,談言就注意到他了,只不過他不敢抬頭,怕一抬頭再哭出來,又要他哄,他通紅著眼眶,攪著自己的衣角。
孟祈年大概知道胡謹言應該又說他了,耐心道:「怎麼了謹言又欺負你了?」
和胡謹言沒有關係,是談言自己發現,他嬌氣、幼稚、累贅、愛哭,他什麼都無法為孟祈年提供,他全無優點,只有缺點,他怕孟祈年的耐心被他耗盡,他想變得成熟一點,不那麼愛哭,不那麼嬌氣,但他卻做不到。
他的痛苦幾乎具象。
但周圍人多,他又不敢哭,就一直低著頭。
他通紅的眼眶,看得孟祈年心疼。
周圍人雖然多,但他的同儕們又不認識談言,不至於和他說什麼,至於孟祈光,他不是一個喜歡嚼舌根的人,一定又是胡謹言跟他說了什麼,把他惹成這樣。
孟祈年氣得咬牙,卻也沒辦法,狠狠瞪了胡謹言一眼,然後給坐在主位上的孟祈光打眼色。
今晚的會議五分鐘前就結束了,是孟祈光非要留所有人一起吃晚飯。
現在談言成這樣,孟祈年也沒有什麼吃晚飯的心思了,他打算帶談言先離開。
孟祈光看到了,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先走。
「哥,我忽然想起來,我早晨出門的時候忘記關天然氣了。」
談言一直低著頭,要哭不哭,狀態肉眼可見的直線下滑,孟祈年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找理由脫身的心思都沒有,順嘴胡說道,「我得先回家關天然氣,你先陪大家,我就先告辭了。」
這些年,孟祈年身邊的人,孟祈光基本都見過。
孟祈年喜歡的型別很固定。就一款。年輕漂亮的小男孩,談言不是第一個,但從未見過孟祈年能如此當緊一個人的孟祈光,覺著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最後一個。
出於好奇,孟祈光似笑非笑地打量談言。
看了一會,孟祈光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談言和那些曾經出現在孟祈年身邊的人一樣,年輕,漂亮,清純,除了這些,他一無所有。
「哥。」孟祈年催道:「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我家炸了。」
孟祈年既然連理由都懶得找就想走,孟祈光笑道:「去吧,再不去,你家真炸了怎麼辦。」
孟祈年一門心思全撲在談言身上,甚至連他剛隨口編出來的理由都忘了,被孟祈光這麼一笑話,他才意識到他剛找了一個多麼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不過這都無所謂,他現在也沒什麼心思管他都說了些什麼,拉起談言的手,歉意地沖大家笑笑,「第一次談戀愛,沒什麼經驗,讓大家見笑了,我先走一步,我們明天見。」
該討論的都已經討論完了,現在留下來就只剩吃飯,孟祈年在不在都行,倒是他的純情讓大家挺恍惚的,孟祈年人都沒走出去,他身後,他多年的同學、朋友以及師長就爆發了一陣愉悅的笑聲。
孟祈年被笑得挺無奈,無奈聳肩,拉著談言的手,把他帶到了沒有人的樓梯間,耐心地詢問他,「出什麼事了,現在沒其他人了,和我說說,是不是謹言又欺負你了。」
和胡謹言沒有關係,談言搖頭,輕輕道:「沒有。」
「不是她欺負你了,是誰欺負你了,難不成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