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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
唐詩微怔循聲轉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湊過來笑得諂、媚。
男人指著自己:「我,佟朔啊。」
唐詩輕「哦」了聲,偷瞄眼站在自己斜前方的宋詞。
他好像沒聽到佟朔的話,筆直站在原地頭都不偏一下。
佟朔自作聰明地抬高音量:「哦對,你是來找宋……」
「佟朔。」唐詩喊住他,投過去的目光冰涼,「我們好像不熟吧?」
附近人頓時都看來,佟朔面子掛不住,嘴角抽了幾下勉強勾著:「我們,我們是同班同學啊,你忘了?」
舞臺上,會長宣佈酒會正式開始。
舞臺下,圍在舞臺附近站定的人群逐漸散開。
唐詩餘光瞥見宋詞轉回身,手指潛意識蹭著裙擺,不知該不該打聲招呼。
他完全沒看到她般,徑直從她身側經過。
兩人擦肩而過分明只是瞬間,心頭酸脹的感覺卻極其漫長。
他神色寡淡的和她剛到省實驗時一樣,就好像這中間幾年的相戀與分別都不過是一場夢,他們從沒有過交集。
唐詩視線呆定許久未眨眼,眼底酸澀難受的禁不住蹙緊了眉。
這一幕附近的人全都看的清楚,知道他們倆故事的人幾個湊在一起小聲議論。
她似乎什麼都沒聽到,陣陣唏噓聲又好像全都在耳畔迴蕩不絕。
「唐詩?」佟朔在唐詩眼前擺擺手,四目相對間他揚起嘴角,「不不,現在得叫你xu了。那什麼我現在在做自媒體,你這露臉之後是不是還沒接受過採訪呢?你看咱們這層關係……」
「咱們什麼關係啊?我不記得了。」唐詩哂笑聲語氣冰冷打斷他,單挑起眉,「我記憶力一直不太好,早應該舉著語文考卷從2樓視窗跳下去的,是吧?」
佟朔臉色變得很難看,嚥下唾沫底氣不足的解釋:「嗨,那都多久的事了,就是個玩笑。」
「不好笑,你做人該有點自知之明。」
唐詩斂起眸中銳氣低頭輕吐口氣,才迎上尹祁桐目光:「不好意思,讓尹總見笑了。」
人間不缺傲骨,缺的是聰明又肯低頭的人。
這兩年她在生意人間周旋,費盡心思說盡好話。
現在在尹祁桐面前露出這樣一面,事是沒法談了,再另想辦法吧。
唐詩轉身就走,沒走幾步身後竟傳來尹祁桐的問話。
「你找我有事?」
她原地站定,一杯紅酒闖入視線,她接過高腳杯抬眸便對上尹祁桐幽深眼眸。
人多眼雜,卻也最容易隱匿視線。
宴會廳與唐詩相對的另一角落,宋詞手裡香檳杯舉在眼前反覆的看。
氣泡自底部升起觸及酒面就破滅,一雙人影始終走在氣泡升騰中,直到走出門口消失不見。
他舉杯仰頭一飲而盡,舌根苦的厲害。
酒會進行過半,有人提議跳舞。
廳內播放的舒緩音樂與酒精作用疊加,沒有舞伴的人容易昏昏欲睡。
宋詞在廳內找聞秋樺很久都沒看見人,正要打電話,後背猛地撞上個人。
可能是幻聽,他覺得這悶哼聲有些熟悉。
他轉回身,唐詩慌忙後退一步站穩,微低著頭胡亂去整理凌亂長發。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唐詩回頭瞪眼不遠處笑得欠揍的邢野,牙根恨得直癢。
宋詞視線掃過她眉眼、臉頰、雙唇和雪白的脖頸,陷在她的鎖骨間。
沒痕跡。
壓在心頭的沉悶消散些,他很好脾氣的回句「沒事」。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不進不退也不說話。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