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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的人長什麼樣?」
審訊室中傳出警察的問話聲,唐詩忙循聲屏息看向視窗。
「天太黑沒看清。」黃毛晃晃腦袋聲音慵懶回道。
唐詩雙眼微眯若有所思,餘光瞥見鄧蓓視線在她和宋詞身上來回飄,似乎想看出些蛛絲馬跡。
正在此時,黃毛撩起眼前雜亂的劉海哀嚎道:「警察叔叔,我們哥幾個是來要醫藥費的,怎麼還要挨審?」
昨晚情況特殊,唐詩根本無心仔細看,現在看到黃毛撩起頭髮,才發現他年齡不大。
未成年?
「你剛才說打你的是個男人,那你們為什麼去學校鬧事找鄧蓓要醫藥費?」
黃毛笑出聲來:「您人真逗,我們他媽是為她幹事的,事成才給我們每人一百塊。哦,回頭打我的跑了,我再不找她,那我們就白吃這啞巴虧?」
一時間,唐詩,宋詞和警察都看向鄧蓓。
囂張跋扈的人大致分兩種,一是真不畏天地不懼生死,二則有人嬌慣從沒見過棺材。
鄧蓓顯然是第二種。有個學年主任的爸,在學校裡她只要不鬧的太過,全校師生大多還看她爸幾分面子。
唐詩瞥見她接連眨眼視線不穩眼底泛紅,一下下嚥著唾沫,垂在身前、交握的雙手顫抖,猜想她大概是第一次因自己犯錯進警局。
這可不是兒戲。
「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唐詩轉過身雙眼微眯,瞧著有如驚弓之鳥的鄧蓓,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教唆未成年人犯罪。」
鄧蓓聽到這句話瞬間傻了,許久她才聲音顫抖無力地反駁。
「我,我沒,我沒有!我只是讓他……」
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她忙神色驚惶地捂住嘴。
唐詩盯緊鄧蓓眼眸接道:「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讓他們在我回家的路上,攔住我嚇嚇我?沒有讓他掐住我的脖子弄死我,對嗎?」
鄧蓓直擺手,眼底駭怪溢於言表,嘴微張想說卻說不出話。
「如果他當時不巧把我掐死了。」唐詩指著審訊室中的黃毛,語氣冷靜道,「那你就是他的共犯,你教唆未成年犯罪還要從重處罰,當然你也是未成年,這些法官在量刑時都會綜合考慮。」
鄧蓓聽到「量刑」二字,腿一軟就要跪倒,警察忙扶住她。
審訊室門開,黃毛出來瞥見鄧蓓癱軟成這樣,鄙夷地別過臉去。他跟隨警察經過唐詩和宋詞身側時,看都沒看他們。
鄧蓓情緒和心態全面崩塌,是被警察扶進的審訊室。
負責審問的警察看她嚇成這樣,只溫和讓她自己交代,可她沒說幾個字,就趴在桌邊嚎啕大哭。
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鄧自強看到。
鄧自強今天請假不在校,趕過來看鄧蓓哭成這樣,還以為她犯了多嚴重的罪。
他顫抖地握住唐詩的手還未開口,手就被宋詞強行推開。
「主任,有話可以直說。」宋詞語氣清冷道。
他握住唐詩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斜後方,既不耽誤她和鄧自強對視交談,又能隨時保證她的安全。
鄧自強連連點頭說好,隨後竟看著唐詩聲淚俱下地哀求。
「我知道我們家小蓓一直對你惡意很大,為這事歌手大賽後那陣老關還來找我談過,一直沒加以制止是我這個當爸的疏忽。養不教父之過,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跟你道歉,我錯了對不起。唐詩你能不能放過她?她才16歲,這要是坐牢她一輩子就毀了!算我求你,求求你。」
他雙手合十舉至面前。
唐詩別過臉不看鄧自強,輕吐口氣笑嘆皆非。
他這些話說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