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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蓓揚起手臂就要動手,唐詩神色淡然地指指牆角的監控器。
「你已經讓自強同志當不上教務處主任了,還準備再把他從學年主任的位置上拖下來?到時他工資不夠支付你的聲樂課費用,又是誰吃虧?」
鄧蓓手握緊成拳垂落身側,惡狠狠瞪著唐詩:「不動手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唐詩抱臂笑著看她,語氣平靜道:「來啊,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反正我鹹魚一條什麼都不怕,倒是你該好好想想你自己和自強同志的前途,經不經得起你再折騰。」
「哎,你們倆幹嘛呢?」關岑岑快步趕過來,瞥眼鄧蓓語氣略有不耐,「馬上上課了,趕緊回班吧。」
鄧蓓瞥眼唐詩,心有不甘也只得轉身走了。
關岑岑轉身時朝唐詩勾勾手指:「你跟我過來。」
上課鈴打響,學生們都各自奔回班級,走廊和樓梯中逐漸安靜空蕩。
一樓至二樓的緩臺間,唐詩低垂頭沉默著與關岑岑相對而立,透過教學樓門口吹來的風仍是清冷。
唐詩第一次週考失利時,關岑岑曾經在這和她聊過。
那時在他眼裡,她還是個膽小乖巧的女生。但經過這幾次和鄧蓓有關的事後,他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認識下唐詩。
關岑岑嘆口氣輕聲勸說:「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鬧得那麼僵。」
「老師這話應該對鄧蓓說。」唐詩垂眸盯著腳下,靜默咬緊唇瓣。
唐詩就是不服,有靠山,抑或是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善良懂事的人就活該被貼上軟弱的標籤,要把所有委屈和苦往自己肚子裡咽嗎?
這世上不該有這樣的道理!
時間倒退回八個多月前,夜裡狂風驟起,雷鳴大作燒壞了電路,屋內瞬間陷入漆黑。
唐詩蜷縮在雜物間紙箱後的角落,雙手捂緊嘴大氣不敢出,雙眸睜圓空洞眼底乾澀溫熱。
許久許久,豆奶的狂吠終於在防盜門開後停歇。
腳步聲靠近雜物間,開門聲傳來,光柱搖晃搜尋終於照亮唐詩眼前,她逆著光亮看到是唐友良站在門口。
電路沒那麼快修好,唐友良在屋內所有可能經過的角落都點燃了蠟燭。
餐桌間燭火燦動,映出唐詩握緊熱水杯的手輕顫,她聲音很輕。
「爸,你能不能別做現在的專案了?我想回家住……」
答案是不能。
因為唐友良只是參與專案的一個最小的老闆,中途退出就要賠付大筆違約金。意味著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全部都要還回,還會負債纍纍。
唐友良說,唐詩不會明白,並不是他缺乏重新再拼搏的勇氣。而是他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只有被宰割的份根本沒有話語權。
到現在唐詩回想起來,唐友良當時絕望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仍是歷歷在目。
一陣冷風卷過塵土,唐詩驚回神來便聽得關岑岑輕嘆。
「唐詩,很多事是這樣的,只要退一步就會海闊天空。」
唐詩也不想解釋太多,只靜默搖頭。
退一步只會被認定好欺負,這是唐友良用自己失敗的前半生教會她的道理。
關岑岑知道多說無益,只得放棄勸說。
「我回頭再找老鄧聊聊,你回去上課吧。」
是唐詩讓鄧蓓歌手大賽初賽就爆冷淘汰的事,很快便在學校內傳開。
議論兩極分化,有人認為鄧蓓活該,也有人說想不到唐詩看著單純心機居然這麼重。
而忙起來是治癒萬病的良方。
唐詩忙著準備藝術節主持的事,連給豆奶洗澡這種小事都要週末抽空幹,根本分不出心思想別的事。
402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