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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她曾說過,她和阿哲的羈絆,不是外人可以懂的。
原來,是真的。
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符玉望著前方男人的背影,少女被他嚴嚴實實護在懷中,風雨不侵。
神情流露一抹悲哀,她加快步伐走過兩人身邊,落下一句,「我不會報警的。明天就打報告申請去分校區任教。」
就這樣吧,彼此眼不見心不煩。
「謝謝你。」身後飄來一句輕柔女聲。符玉仰著脖子走得飛快,任雨水落在眼裡,酸澀的很。
承認輸就輸了,再糾纏下去就太難看了。她什麼也沒有,就剩下這點尊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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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轟動全國的兩起惡性連環兇殺案的兇手,終於被抓住了。
訊息一出,普天同慶。那一天的黑水市陽光燦爛,人人臉上帶著笑容,終於驅散了籠罩在這座小城那麼多年的陰霾。
陸思渺則是透過阿哲這邊的關係,進入了精神病院隔離病區。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24小時監護,裡面所有東西都是塑膠,確保她不會被王澤川操控自殺。
奇怪的是,王澤川在被捕入獄後,立刻承認了全部罪行。而大姨也在背後想方設法推動案件儘快進入起訴階段。
「你不用再防備我,我說了,我真的沒打算再殺你。」意識裡,王澤川一改之前的瘋狂,心平氣和地和陸思渺交流。
陸思渺一身白色的病號服,靠著牆壁坐著,雙手環抱膝蓋,不置可否,「你之前也這樣說,結果在洞穴裡想和我同歸於盡。」
王澤川失笑,「我那時候被你朋友抓了,一絕望,衝動了點。現在不會了。」
「呵呵」陸思渺自然不信,否則也不會專門到這裡來。
一身囚服、手腳都戴著鐐銬的王澤川背靠著牆壁而坐,地上濕冷寒氣又重,獄房狹小昏暗,一小束光透過窗戶柵欄斜斜投落下來,灰塵在陽光裡靜謐無聲地飛舞。
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曲著,手搭在膝蓋上,摩挲著沉甸甸的金屬鐐銬,聲音平和,「我知道我被抓後,肯定逃脫不了槍斃。這段時間在監獄裡也想的挺多。你就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罷。」
四周、傢俱都是白慘慘的房間內,陸思渺背靠牆壁,垂眸沒有應聲。
「我說過,得知你和我類似的經歷後,我就不想殺你了。控制你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但是,」他笑了笑,「你比我想的還要頑強。你的那些朋友,我以為和你分開後就不會多管閒事,沒想也低估了他們。為了你千里迢迢跑到雲南來抓我,也是不容易。」
意識裡,那個聲音緩緩傾述,「我們明明是同一類人,卻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你有朋友、有愛人,可我什麼都沒有,還背負殺孽,落到現在的下場。如果我說我羨慕你,你會相信嗎。」
「……嗯。」
他突然問,「你說,如果我沒有對你下手,你會不會有一點可能喜歡上我?縱使在知道我不行以後」
陸思渺想了想,認真道,「我如果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壓根不會在乎這些。」
「本來,我和阿哲在一起的時候,人格問題只要一天沒有徹底解決,我倆都是打算柏拉圖的。」
言下之意,她說的都是實話。她對徐哲行如此,倘若真的喜歡的人他,也必然不會在意他的缺陷。
「思渺,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他悵然嘆息,「我想我一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思渺問,「你後悔了嗎,對你犯下的殺戮?」
「如果我說後悔,你會原諒我嗎。」聲音帶著點希冀。
陸思渺緩慢而堅決地搖頭,「我沒有資格原諒你,而且你要真心想贖罪,也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