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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稍作一想,回道:&ldo;是給您診病的大夫。若非是他,屬下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除您身上的毒,說起來他可是我們的恩人。&rdo;看到沈雲珩難看的臉色,疑道,&ldo;難道是他哪裡得罪了您?我這就趕他出去!&rdo;
沈雲珩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忽而自嘲一笑。可能是中毒的原因,連幻想和現實都分不清了,竟將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認作是她……怎麼可能會是她,她現在正在和周顧在一起並肩作戰,以期爭取最後的勝利,豈會在這裡?
可他分明是感覺到了她的氣息,若是錯覺,卻也是從未有過的真實感……
強迫自己不再多想,他閉上眼睛發出一聲沉重的嘆。
過了幾日,沈雲珩傷勢見好,陸霄高興得上躥下跳,將一堆摺子推給他看。這幾天從月涼城送來的摺子簡直浩浩蕩蕩,沈雲珩大病未愈精神不濟,便也不敢勞他費神,只好一併整理收起來,至到他現在行走自如了才放心交給他看。
&ldo;我只是上身受了點刀傷,又沒有傷到腿。&rdo;面對陸霄推過來從城裡木匠那裡定製的輪椅,沈雲珩哭笑不得。
陸霄卻道:&ldo;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打斷骨頭連著筋,您邁開腿走路也會牽動傷口,為能快些癒合,還是一切仔細著些為好。&rdo;
沈雲珩點頭,道:&ldo;這種東西坐上去只會讓人安逸得打瞌睡,若你還嫌摺子堆得不夠多,就儘管推來讓本王坐。&rdo;
陸霄歡天喜地的神情瞬間變成一張苦瓜臉,垂頭喪氣地推著那輪椅吱吱呀呀地走遠了。
望著他哀怨的背影,沈雲珩搖頭苦笑,這個陸霄,生性開朗活潑,腦子裡整天裝了不少鬼點子,可不能隨著他的性子來,不然他一個高興不知又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案上的摺子分成兩摞,各有一尺來高,他掀衣坐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開始查閱。
除了一些日常性的各地匯報上的奏表,剩下的大都是來自月涼城,內容幾乎統一都是奏請燕帝速立太子的言辭。自去年燕帝染了風寒之後,身子骨明顯不復健朗,朝中閣臣雖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早已迅速兵分兩派,明裡暗裡示意燕帝立儲之事。燕帝心裡煩得緊,將有關此事的摺子一律丟到一旁,不做詳論。
但是自去年冬天時起,燕帝的身體狀態每況愈下,有次上朝竟打起了盹,朝臣私下議論紛紛,立儲之事逐漸被提到明面上。至今日,以太傅王昌、大理寺卿朱炳璋為首的成王黨,和以丞相唐震、兵部尚書汪芝林為首的瑞王黨,劍拔弩張,勢同水火,雙方各執一詞,互不退讓。
由古至今哪朝哪代的江山易主都是一場大戰,朝臣一旦站了隊,那麼這場血雨腥風為期不遠。生在帝王之家,便躲不開這些紛爭,他被捲入皇權的漩渦,猶如一棵大樹,若他倒下,底下盤根交錯的根網全部都要遭殃,事到如今,他已無法全身而退。
沈雲珩一直忙到傍晚時,光線有些暗了,才從一堆摺子裡抽離出來,陸霄步履匆匆而來,一手舉了一盞燈,一手端了一隻藥碗。
&ldo;常餘那邊,可有訊息了?&rdo;沈雲珩站起身,久坐導致的眩目讓他扶住案角才勉力站穩,記掛著摺子上的內容,他凝眉問道。
常餘被派去了月涼城,以前他作為殺手效忠於沈雲琋手下,暗線這一塊他比誰摸得都熟,並且因為從前過著不露面的生活,以致放在月涼城中仍是副生面孔,執行起任務來更加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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